這一頓飯,似乎註定沒辦法安安穩穩地吃完,鳳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後門上一聲轟響,整個後門被強勁的內力裂成數塊,飛向半空——
寧弦瞪起眼睛,木鳶豎起耳朵——靠,剛剛乾嗎沒賭!?賠了!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稍轉既逝,只看這個架勢,來者的武功不低,而且恐怕頗不好善與。他們起身,幾個人魚貫而入,呼吸綿長腳下穩重卻無聲,三個人心裡都微微提了警戒,只有東籬先生依然淡淡。
寧弦打量了幾個看起來表現得又嚴肅又高深莫測的大叔級人物一眼,頗為驚訝道:“不知道幾位是為了姐妹還是女兒而來?”
對方似乎並不明白她的話,於是寧弦說得更明白些:“這樣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是阿黃又勾引了你家姐妹還是女兒?——不是幾位夫人吧?”
“小丫頭滿口胡言!”
——哎?不是鳳凰招惹來的?
“鬼絕子!我們大人給你的最後期限已過,無論你答不答應,今天必須跟我們走!”——哎哎?寧弦瞪大了眼睛轉頭盯住東籬大叔,驚詫道:“大叔,你勾引人家的老婆了??”東籬無語。
連鳳和木鳶都充分地鄙視她——真是腦袋裡除了勾引什麼都沒有。
而闖進來的幾個大叔顯然毫無幽默感,二話不說便縱身由三面夾攻向東籬——幫?不幫?有不能使用武功的約定在,他們就算想幫也不過是礙事吧?於是一排三人,看熱鬧的看熱鬧,聽熱鬧諜熱鬧,準備情況隨時有變就往屋裡跑。
卻見三人分明已經堵住了東籬的去路,東籬淡藍得幾近白色的影子卻忽地一低,虛晃向一人下盤,僅僅是稍稍的閃避,他已經已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閃出包圍。寧弦和鳳看得微怔,直想拍手叫好。這幾人顯然已經領教過東籬的身手,被閃過了也不驚訝,只是迅速又包圍而來,其他人抽出一種細如髮絲的銀亮長線,彼此穿梭間竟凝織成網,各面抄來——
東籬先生本不想牽連三個孩子,只是這突然一包,唯一可能脫身的缺口卻正在那三人方向。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走過去,彷彿他只是一動,人已經離開原地丈遠,於是這一動又一動,便脫離了銀線的範圍——只是他動作太快,其他人根本來不及收勢,便照舊直衝過去。
那一瞬間,鳳左邊是寧弦,右邊是木鳶。以他的輕功可以輕易閃開,但是右邊的瞎子做不到,左邊的——他不知道她做不做得到,只知道自己不放心。於是在這一瞬間的選擇裡,他很實際的有異性沒人性了一把,抓住寧弦就飛上了屋頂。
被人拋棄的花花聽得到別人移動和出招時的衣袂風聲,卻聽不到那細細絲線的聲音,於是直接被細細絲線捆縛。被拎上房頂的寧弦一驚,嚷道:“你拉我幹什麼!?我好好的自己會躲!快救花花!”不用寧弦說,鳳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不理性的判斷。的確,單從形勢上來講,他“應該”拉的是木鳶,但是……他,很真心地說了一句:“管他去死。”
寧弦翻白眼——無力地爬向房頂——自己去救好了……
——不能用武功,她要拿什麼救?
剛爬下來,就被東籬先生一拎,又扔回房頂上丟進鳳懷裡。
她保持著被丟上來的姿勢,眨巴眨巴眼睛,鳳低頭,輕嘆,“在這待著,我去。”鳳放下她,跳下房頂,卻看到東籬先生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他無法確定是警告還是其他什麼。
一柄短刀直逼在木鳶的脖子上,“鬼絕子!你如果再不答應跟我們走,他就沒命!”東籬大叔淡淡一笑,“所謂名門正派,原來就做這樣的事情。”
“你答不答應去救人!?”
“你這是求人憚度麼?”
對方雖然兇狠,東籬大叔卻絲毫也不在意,因為他看得到花花臉上的表情,雖然似乎是被制住,卻連一點緊張也沒有。
“鬼絕子,你不要抬舉你卻不自知,我們老爺重禮相請你不肯去,我們也不過是救人心切!”東籬先生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救人心切,就可以隨便傷人?
“你們知道在下的規矩,就立刻放了人離開。”
“你以為會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你不肯跟我們走,我們不可能放他!”木鳶靜靜聽了半天,突然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等了這麼半天,你還是不肯放……”“閉嘴!”刀子在木鳶脖子上緊了緊,卻突然感到肋下一陣劇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木鳶已經扣住他的手腕一翻,刀子落地,他飛快踹了此人一腳算作報復,急忙向東籬先生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後面的人想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