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範亦空都沒睡好,在確定晚上沒人來暗殺自己後,才稍微安心。這個蒙面的女人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不難看出來,這女人跟找自己麻煩的那兩個女人是一起的。奇怪的是,這蒙面女人根本沒來追自己,這讓範亦空很疑惑。
疑惑過後,心裡還有些餘悸,還好沒來追殺我,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她要是動手的我能擋住幾招。心裡想著跟她交手會是什麼場景,其實不能想象,必死無疑了。
次日起來,範亦空的精神也不是十分足,不過一個好訊息讓他精神一陣。這電話';>;是張浩打來的,告訴範亦空這兩天就會過來。除了自己過來,還有一批退伍士兵,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批。
這個訊息確實足夠振奮人心的,正是缺人的時候,張浩的到來和這個退伍士兵,可以算的是及時雨。掛了電話';>;後,範亦空衝了個澡,笑呵呵的下樓了。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秦紫蘭等人要上班,胡雪和董雪去了學校。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一個人吃飯,瞭然無味,吃了兩口,範亦空就放下了筷子。
突然自己一個人,範亦空感覺很不適應,平常屋裡最少還有胡雪在,而今天卻誰都沒有。範亦空皺了一下眉頭出了,走出了別墅。
出了別墅也沒有提車出來,心裡想著心思埋頭的往前走。門衛看到範亦空打招呼,他也沒看見,心裡一團亂麻。回到華夏的這些日子裡,沒有一天是沒有鬥爭的,天天都忙忙碌碌,會有做不完的事,或者有應付不完的麻煩。
一旦,像今天一樣,如此平靜,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範亦空的心空落落的。回想曾經點點,自己只想變強,只想要掌控一切。雛形已成,所有的事情都在籌備,女人也有了兩個,應該是該放鬆一下,但卻感覺到心裡沉甸甸的。
思緒一團亂麻,腦海裡的場景來回變換,煩躁的情緒頓然而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範亦空感覺周圍的景色如走馬觀花一樣閃過,又像無聲電影一樣,世界安靜下來了。
說來他這一路也夠驚險的,街道上的人都奇怪的看著他,這年輕人怎麼走路不看道。無意間的橫穿馬路,照成了幾條街的堵塞,車上的司機喇叭按的不聽,破口大罵之聲不決。
但範亦空已經進入到一種奇妙的境界,這些外界的干擾根本不能撼動他。一路走下去,終歸到頭,在一個湖邊上,範亦空停了下來。
旁邊是一顆不知名的老叔,面前是一道寬闊的湖泊。範亦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湖水,心裡慢慢的平靜下來,如湖水般靜止,沒有一點波瀾。
微風突起,老樹的枝葉隨風搖擺,湖面上起了一縷波瀾。範亦空平靜的心,慢慢的顫動了一下,好像整個人都融入了進去,隨著湖面的節奏而起伏。
周圍的遊人和情侶路過的時候大多都會看他一眼,然後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不過已經融入其中的範亦空又這麼會察覺到這些。
晴朗的天空飄來一片烏雲,微風漸漸的變大,慢慢的狂風四起,烏雲蓋天。老樹隨著狂風搖擺,就像是一個俄羅多姿的女人正在偏偏起舞。湖面上的波動更大,範亦空的心開始強烈的顫動,跳動的節奏變大。
烏雲過後,只聽老天爺發出了一聲怒吼,豆大的雨滴順勢滴了下來。轉眼間已經是瓢潑大雨,老樹的枝葉在風雨飄搖中屹立,風吹雨打撼動不了他的根基。
湖面上不再平靜,在範亦空眼前好像變成了波濤洶湧,煞是可怕,範亦空的心隨著這節奏劇烈的顫抖起來,好似一章交響樂的奏鳴曲。
沒有遮雨的物體,範亦空的身上馬上被雨水浸溼。一個大概60多水的老人家打著雨傘路過此處,見範亦空一動不動,好心的提醒道:“小夥子,這雨越下越大了,趕緊找個地方避雨吧。”
這老人家的聲音很大,但範亦空卻像充耳未聞一樣,根本沒有理會他。良久,老人家再次問道:“小夥子,這雨怕是要下很長時間了,你這個樣子會感冒的。”
這一次,範亦空還是好像沒聽見一樣,根本沒有理會他。見這年輕人久久不動,老人家搖搖了頭離開,自言自語的道:“這世道啊,變的可真快,什麼樣的人都有。這喜歡淋雨的人也多了。”
當這個老人家走開快10米以後,範亦空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興奮。老人家的話音還在耳邊旋繞,範亦空衝著老人家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這雨不會下很長時間的,我讓它停,它就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