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怒反而是自責自己沒有能幫助到她而懊惱。
清清目光漸漸地眯了起來,莫離臉上的神色從她轉醒的那一刻,就沒有任何的掩藏,完全是將自己赤、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底,這個男人當真可以在知道被她利用後,還能一點沒有恨意,也沒任何的怨氣?
'啊呀呀,這天下居然有這麼沒骨氣的男人,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那唐突迴響在腦中的聲音,讓清清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算男人麼?”
“我當然是男人。”
清清的詢問聲,讓莫離驀地抬起頭,雙眸似點燃了焰火般肯定道。
黑線拂過清清額鬢,她斜覷了眼莫離,與此同時體內憤然的聲音又起,'小子別搶本尊的臺詞!'
“一條蟲子而已,也配稱男人!”清清冷冷地說道。
莫離臉色沉鬱,他居然被自己的女人,說成是一條蟲子——
'本尊是蟲子?娃兒,你有種再說一次!'
“說多少遍,你也就是一條蟲子!”
清清勾唇反譏,這條黑龍就算是被她封印在右臂中,可仍是難以駕馭,總是想要掙脫束縛,這幾日來她就是花費了太多的精力,與黑龍周旋,才會遲遲不見覆原。
莫離的臉色逐漸成為蒼白,滿溢憂傷的眼底,此刻氾濫成災!
“我就算是條蟲子,你也是我的女人!”
莫離那帶著埋怨與發嗔的話,將清清與她體內的黑龍,齊齊望著那眼中滿腹委屈的莫離,一個寒顫打上。。。。。。
似有瞬間有什麼東西跟莫離重疊了,只是那一晃而過的視覺來的過快,令人無法去抓住。
就在這時——
“咯吱——”
開門的聲音,將房中那份詭異氣氛打破,同時也將兩道的視線拉回。。。。。。
只見一位五旬老人端著一碗尚在冒著熱氣的濃汁,進入房中。
灰白的髮絲遮擋住了老者的容貌,那彎曲的身子,讓他看起來還不到莫離的腰間,可就在老者出現的時候。。。。。。
清清與莫離紛紛一振身子,氣氛頓時有所轉變,只聽得兩人齊齊恭敬的向著老者,喚道:“何伯。”
何伯,身世不詳,力量不詳,只是一手醫術據聞能讓死人迴天,現在為金烏門蕭雲閣看守人。
何伯在兩人的出聲中,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床榻前,把手中的藥遞給了清清,隨後握住了清清的脈搏。
清清端著藥,在何伯握住她脈搏的那一刻,斂下眉目,以心傳音,道:'師傅。'
'丫頭,感覺怎麼樣?'何伯也同樣以心回應。
'有師傅在,清清怎麼會有事。'
清清說完,便一口就喝盡了那碗中的湯藥。
何伯,知曉者都以為他就是因醫術高明,才會被門主所器重,看守雲霄閣這一禁地。
卻不知,何伯真正的身份乃是清清的師傅,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雲霄閣的真正原因所在。
清清是十年前白蘭孃親自帶到何伯的面前,求何伯收清清為徒,至於其中的原因,清清也並不清楚,只知道有師傅在,她才能將那不完整的金龍,發揮到如此境地。
白蘭娘沒有告訴她原因,師傅自然也沒有說過。
雲霄閣為何是禁地,就連她這個門主,也不知原因。
何伯卻是蹙眉,道:'這次你算是命大,才撿回了一條命,若是再晚上一個時辰,恐怕就算是師傅再神通廣大,也無回天之力。'
清清低下頭,刻意忽略了那從上而來的探尋目光。。。。。。
'切,這就是自大的代價,有本尊在,還能傷成這樣。'
冷不丁冒出來的黑龍,哼了一聲。
'一個蟲子插什麼嘴。'
清清手緊握了下藥碗,右臂晃動了下。
'你個死丫頭,又用這招威脅本尊。'
黑龍被那晃動震得氣暈八素,憤上心頭。
何伯卻在這時,輕輕一笑,道:'呵呵,攜呈,你這脾氣可是一點都沒變啊。'
黑龍頓時發出愕然之聲:'老頭,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本尊的名字?'
這其貌不揚的老頭,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還當真令黑龍攜呈一驚。
黑龍帖一共有六張,故而黑龍也一共有六條,在進過了千百年的遷移後,黑龍帖內所真正封印為誰的,早已被人所遺忘。
所以,現今藍月上僅是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