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行都還沒來醫院,花欣就回來了,她是不是知道他要立行今天拿 DV來,所以時間還沒到,她便回來了?
閻立本懷疑花欣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因為不管他想做什麼,她總是能搶先一步,先發制人。
只是——她在幹麼啊?
閻立本坐在病床上伸長了脖子想偷看。花欣回來後,沒跟他講上一句話,便埋首在小桌子前拿著紙筆不知道在幹麼。
在寫信嗎?
又不像,因為她拿著一疊信在那比對著。
她在抄情書?!
看起來又不像。
該死的,他幹麼對她那麼好奇。而且她真不善解人意,她不知道她這幾天神秘兮兮的,會弄得他心癢癢的。他好奇死了,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唉……”她嘆氣。
她嘆什麼氣?
閻立本瞪著花欣的背影,看到她將寫好的東西揉成一團,往垃圾桶扔去,沒想到紙團從垃圾桶裡彈跳出來,掉在地上。而閻立本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那團紙團看。
看它能不能長翅膀飛到他手上來,要不,他若是雙腿好好的,自己走去撿也行,問題是紙團沒長翅膀,而他的腳也因為腳傷暫時不能動,所以他只能徒呼負負,拿那紙沒轍。
“女人。”最後閻立本放棄了,他開口叫花欣。
而她——
該死的,她竟然沒聽到。
她光顧著寫“情書”,竟然沒聽到他在叫她!閻立本氣死了,拿起枕頭便往花欣的方向丟。
“哎呀!”他K中了她的頭。
花欣轉過頭來,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幹麼拿枕頭K她。
“過來扶我。”
“扶你?!”她驚了一跳。猛然她點頭,表示瞭解了。“你想小解啊?”
“不是。”她當他是豬啊,睡飽吃、吃飽拉。“我是想起來坐坐。”
“哦。”她趕緊去扶他坐起來。“好了。”
“什麼好了!我不是要坐在這裡,是要坐那。”他手指往前一伸,直直的比向她剛剛埋首案前另一側的那張躺椅。
“你想去坐那裡?”
“怎樣,不行哦?”閻立本態度拽拽的,花欣怎麼敢說不可以?她當然頻頻點頭。
她上前去扶他。
“行嗎?腳會不會痛?你不行的話要告訴我,千萬別逞強知不知道?”她像叮嚀小孩似的。
閻立本真想叫她閉嘴。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她的殷殷叮嚀。但,狠絕的話在這個時候,卻意外的說不出口。
他是怎麼了?幹麼對個怪女人心軟?!
閻立本覺得他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第二章
花欣扶著閻立本走到躺椅上坐下。
他坐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伸長脖子去看桌上的“情書”,看她到底寫了什麼噁心的字眼,讓她一寫再寫,卻又都不滿意。但,這是什麼情書內容啊?
什麼,爸爸知道你很乖……
什麼,你要堅強起來,因為媽媽需要你的支援……
“你在搞什麼鬼啊?”閻立本一把搶過桌上所有的信,一張張的拿起來讀。
“這根本不是情書!”
“本來就不是。是誰告訴你,我在寫情書的?”他真是莫名其妙,思緒亂跳讓人抓不著頭緒不打緊,還老是說些奇怪的話。
“你不是寫情書給你男朋友,那幹麼俯首案前,這麼努力?”他才覺得她莫名其妙、覺得她怪呢。
花欣將他手中的信給搶回來。她知道他要是知道她在做什麼,一定會罵她蠢、罵她笨,而她才不想平白無故又多了個讓他取笑自己的機會。
但她不說並不代表閻立本就不知道。
看那信的內容想也知道她是寫給誰的。
“你偽造文書、臨摹小女孩父親的筆跡寫信給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欺騙的行為?”
“我是為她好。”
“讓她像個小白痴,以為自己能跟死去的父親溝通,這叫做對她好?!”她這是什麼怪理論?閻立本難以苟同。
總之她就是蠢、就是笨,做事不經大腦,不懂得三思而後行。他真想罵她,但她那是什麼臉?
一副他不懂就別亂說話的樣子!
“孟孟她得了血癌。”她突然說。
而他不解的皺著臉。
她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