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在我面前說謊,有可能嗎?別忘了,你體內有著我種下的鬼火。”
豔魅咬著下唇堅定的道:“我沒說……。”她的話沒說完東樓雨猛的跳了起來一拳搗在了她的肚子上,豔魅痛苦的彎下腰,嘔出一口酸水來,東樓雨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硬抬了起來,說道:“你還真的越來越像人了,可你永遠都不是人!”
東樓雨用力一抖手,豔魅被他甩得一頭撞在炕上,額頭青腫一塊,東樓雨接著道:“你把那幾個傢伙領到家裡來,就是想和他們搞好關係,然後藉助他們和在四大神門的血櫻花、伊戰之類的人聯絡上,好回日本去,這樣一來就能趁底甩開我了,對不對?至於你的父母,你想反正你要上日本去,把他們都帶去也就是了,我沒說錯吧?”
豔魅伏在炕沿邊上,不停的向外吐著酸水,東樓雨沉聲道:“那口刀呢?”豔魅在東樓雨的面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無奈的一招手,胸前精光一閃,跟著那柄豔魅死魂幡化成的太刀從她的體內閃了出來。
東樓雨握著太刀法力催動,刀身黑森森的光華暴射而出,豔魅的臉上一片死灰,身體連顫幾下,跟著一道灰色的光華飄進了刀身之中,豔魅的身體跟著變成了一具死屍倒在那裡,東樓雨顛了顛太刀,道:“你看到沒有,你只是你一個器靈,現在你只要十分鐘沒能回到那具身體當中,你就會永遠的失去它了!”
“你這個惡魔!我當然要設法回去了,難不成我還留在這等著給你奴才嗎!”豔魅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在掩飾了,破口大罵,東樓雨饒有興致的笑道:“你恨我的心不小嗎,不對啊,這不像是劉蘭蘭的性格啊,難不成是秋田做了主導?可是這種奪魂合體不是應該由器靈佔主導嗎?”
“是我主導又怎麼樣?難道我就很喜歡做奴才嗎!”豔魅再次怒吼起來,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好,不喜歡做奴才就做死人吧!”說完一揚手炕上的床單飛開,露出躺在下面那一對老夫妻,道:“不過在你死之前還是看著他們先死吧!”
“啊!”一聲驚叫,豔魅瘋狂的吼道:“你把他們怎麼了?你放過他們,有本事衝我來!”
東樓雨笑道:“你最好看明白,他們這個樣子和我無關,是驚恐悶壓所制,我已經給他們診治過了,只是,你要是不想當我的奴才,那我也沒有救他們的必要。”
豔魅悲嗆的哭道:“好,我做你的奴才就是了,你快讓我看看他們!”剛才東樓雨把她拉進來的時候就說兩個老人有事,只是豔魅知道東樓雨的為人,自忖他不會對兩個老人怎麼樣,可是她萬想不到的是竟會有個骷髏薩滿跑到他們家來鬧事。
東樓雨太刀一揮,豔魅從刀身裡衝了出來,先和地上的身體合一,然後不顧身體由於長時間無氧,幾近窒息的痛感,撲到兩位老人身上,叫道:“爸!媽!你們醒醒啊?”
東樓雨一拉豔魅道:“他們被兩具骷髏給壓到了幾近窒息的地步,體內也中了些許鬼陰之氣,我已經給他們服了丹藥,沒有大礙了,不過讓他們睡一會也有助他們的恢復,而且;你總要打發了外面的人再叫醒他們吧。”
豔魅看著兩位老人還略帶青灰色的臉龐,咬牙切齒的道:“是什麼乾的?”
東樓雨道:“應該是牛頭會的薩滿,我沒有施展搜魂法,不過從他的記憶碎片得知,他是在旅店裡聽到我們說話的,我想他應該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或者是懷疑你的身份,這才打聽到你家,跑來想用這兩位老人鉗制你。”
豔魅死死的攥緊拳頭,從牙縫迸出幾個字來:“牛頭會!我要讓他們從薩滿分支中除名!”
東樓雨乾咳一聲,道:“我準備藉著佘風語這股力量混進薩滿大會,你出去和他們說,我是你丈夫,也是薩滿,就算是……火焰薩滿吧,這也好騙人一點,只是我的樣子要變變,你說變成什麼樣為好?”
豔魅道:“這個容易,我們忍者做這個最在行了。”說話間想到自己現在再也不能成為一個忍者了,不由得神情一黯。
東樓雨和豔魅在正屋說話,佘風語四人則小心翼翼的到了客廳裡坐下,他們久等東樓雨和豔魅也不見出來,文神婆和花四姑對豔魅的事不關心,關遊醫則只顧著躺在那裡哼哼,惟有佘風語坐立不安的在地上走著,剛才在門口她一眼就認出了東樓雨,她既喜又憂,喜的是豔魅仗著實力高深,一直在壓制她,東樓雨來了應該能把豔魅給壓回去,憂的是又怕東樓雨把豔魅給壓住之後,豔魅會不願意再來幫她,加上她並沒能救下葉靈靈,不知道怎麼向東樓雨交待,心裡就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