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烈神色糾結,喃喃道:“沒有證據,何以定罪,怎麼可以抓人?又怎麼可以殺人?這……豈不是……”
尤在喃喃自語之際,卻愕然發現面前的風尊已經不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吳烈怔了一會兒,喃喃道:“國家律法……豈能逾越?沒有證據……不成規矩呀……”
……
就在吳烈大人還在糾結萬分的時候,雲揚早已化作了一陣寒風,霎時跨越了數十里路程,來到了這位沈玉石,刑部侍郎的家裡。
這是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宅子;與一般的朝廷官員相比更加的不起眼,簡直有些樸素。
雲揚風相無形,直接滲透了進去,唯有簷前鈴鐺一陣叮鈴鈴的細微響動,彰顯有風輕拂。
府中,有幾個護院湊在一起在低聲聊天,全然不在意。雲揚查了一圈,居然只有書房亮著燈,有人在。
而後院,所有廂房正房屋,都是漆黑一片,居然無人居住。
顯示了這位沈玉石沈大人,居然沒有家眷在這裡。
甚至連侍女,小妾什麼的也都一個也沒有。
而這位沈大人,此際正在書房之中,安靜的看書。
看上去,真是一派從容,一身正氣;安靜淡然,兩袖清風。
只見他方方正正的臉,三縷黑鬚飄在胸前,頭髮烏黑,梳理得一絲不亂,中間偶爾的有幾條銀絲閃現,表示其已經不再年輕。
雲揚注意了一下他看的書,乃是一本前人詩集;正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伸出手指,在空中以手做筆,寫幾個字,然後臉上就露出來讚賞之色。
“真瀟灑。”雲揚都忍不住誇一句。
做了那麼多事情,居然還能夠這麼的從容瀟灑,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也真是牛到不行了。
雲揚捫心自問,自己易位處之,多半是做不到的!
雲揚靜悄悄的各處穿行,他此際已經可以肯定,若是這位沈侍郎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在這座宅子裡面,就必然會有其他不該存在的東西存在!
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找出來!
書房中,原本正在看書的沈玉石大人,也不知怎地,慢慢站起身來,一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負在身後,開始緩緩踱步,口中吟哦,徐步走到了窗前,搖來晃去。
他已經發現了我?
雲揚眼神一動,心念一動,一股風突然從窗前淒厲的刮過。
不出雲揚預料,這位沈大人原本貌似全神貫注看著書的眼神,驀然的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卻又將眼神凝注在書本上,似乎若無其事、全無所覺。
而後還嘆了一聲:“今夜的風……好大;看來今年冬天的寒冷,要提前到來了……不知道,那麼多黎民百姓,做好了禦寒準備沒有……”
說完,又嘆了一口氣。
一副悲天憫人的廉潔清正樣子。
但云揚無孔不入的風聲,已經在這位沈大人的書房的地下,發現了一處廣闊的空間。
這位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沈大人,在自己的書房裡,居然設有密道,下面還別有洞天。
而進入這個密道的暗門,就在沈玉石剛剛坐著椅子之後的一幅畫後面。
“果然別有玄機道。”雲揚並無遲疑,整個人咻的一聲飛出去,直接到了幾個護院那邊,一巴掌一個,將之直接拍暈。
噗噗噗……
一共八個護院,加上兩個門房,不過眨眨眼的功夫裡,雲揚已經將之全部打暈。
而他這會的動作,全然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
沈玉石的眼中精光陡然一閃,已經隔著窗子看向這邊。
而這一舉動,已然在在顯示了此人絕不簡單,身負不俗修為在身!
雲揚很是悠閒的抬起頭,隔著窗子對這位沈大人笑了笑,盡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怕沈玉石有任何反應的態勢。
可是那沈玉石仍舊是一副從容鎮定的儀態,兀自一手握著書本,瀟灑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低聲吟哦,仍舊是一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雲揚心中一笑,乾脆就正大光明的走到窗前,輕輕的敲了敲窗子,捏著嗓子說道:“沈大人?”
裡面,沈玉石似乎是嚇了一跳,臉色一白,道:“什麼人?”
雲揚道:“朋友。”
沈玉石的聲音在顫抖:“什麼……什麼朋友?本官……沒有你這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