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雲揚輕聲地喃喃自語。
房門靜寂。
“其實今日狀況,乃是你們刻意為之,你們就是故意躲得遠遠地,就是想要讓我學會全部的九相功體?是吧?”
雲揚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們其實都沒死,都在遠遠的看著我!”
房門依然靜寂。
“戰場上,所有的屍體都零零碎碎的,我找半天,都沒找到你們的頭!”雲揚眼圈驀然紅了,強行的剋制著自己;努力的向著好的地方分析,自己糊弄著自己。
“我找半天,把所有的碎肉,骨頭,都翻了一遍,就只找到老大的一隻手,沒有手而已,頂多就是個殘廢,不會死啊……”
“你們到底在哪裡?!”
“你們都還活著吧!”
雲揚一番自言自語之後,忽而全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自己的頭緊緊地抱住,埋在雙腿之間,無聲的眼淚就此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他大口呼吸,強行鎮定,卻還是止不住身子的劇烈顫抖。
到了這裡,外面那隻手間翻雲覆雨,談笑間強敵授首的雲尊,已經蕩然無存,消失不見。
所有的鎮定,所有的沉靜,所有的從容與瀟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現在的雲揚,就只是一個被大集體拋棄了的孤零零的孩子。
這一刻的雲揚,全身全心盡都是說不出道不盡的孤獨淒涼。
“好不容易有個月姐可以說說話,你們又給帶走了,你們真是太狠心了,等下你們是不是還要帶走蘭姐,帶走靈犀,你們為什麼不帶走我,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獨留人世……”雲揚壓抑著哽咽著埋怨。
九尊府,一如往昔一般的雲霧縹緲,濃濃霧氣飄來蕩去,靜謐之中,似乎猶有冥冥的數雙眼睛在彼端靜看著這邊。
“哎!”
雲揚心情波動劇烈空前,癟著嘴站起來,擦擦淚:“每次到了這裡,總是忍不住要埋怨;幸虧沒有外人,萬一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我可是雲尊,九尊智囊哪!”雲揚自嘲的笑了笑。
再無猶豫,雲揚徑自運起聖水訣,將手貼在了水尊的房門上。
咔的一聲。
門開了一道縫。
裡面,仍舊是同樣狹小的私密空間。
觸目所及,水尊這間方面裡,赫然比其他人的房間多了一個書架。
書架旁邊,還安置有一尊小小的木頭人。
“四哥的愛好還真是獨特。”雲揚看著這尊木頭人,心情縱然已經沉重到了極點,卻仍舊忍不住有一種想要發噱的感覺。
這尊木頭人雕刻得極為抽象,儼然就是是老大土尊的形象;只不過是那種被無限醜化的狀況,看上去極為滑稽。
而水尊的遺書,則留在桌子正中心最顯眼的位置上。
遺書之下尚有一塊玉珏,正是承載聖水訣後續全部功法的物事。
至於在玉珏下面,還壓著一層秘籍,大抵就是三哥木尊的神木訣入門篇心法。
相比較於其他幾個兄弟的房間,水尊的房間格外的乾淨整潔,乾淨整潔到了讓雲揚都詫異的地步;在九尊府這等地方,是不會有什麼灰塵的。
縱然已經過去這麼久,桌面上還是一片整潔,光亮鑑人。
桌面上甚至連一個手印都沒有。
雲揚並沒有先去觀視遺書,而是選擇先看看其他的地方,比如那架書架。
身在這個房間裡的雲揚,不過時候稍久,竟自隱隱約約嗅到了一股淡淡幽香,雖然輕微,卻是真實存在;這個感覺讓雲揚不由自主的長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兄弟們都說四哥性情古怪,行事舉動雖不矯揉造作,卻總不夠爽利,平常跟大家相處的時候,也難得近身玩鬧,也就跟大哥比較親近;想不到房間裡的佈置也是這麼與眾不同,還灑香水……”
然而越看那書架,雲揚的眼神也越來越顯怪異起來。
書架上的書大多都是醫書,咋一看上去平平無奇,頂多就是涉獵較廣,種類極多;但仔細看過書中內容的話,卻會發現,這些醫書針對的醫療類別,大多都與女子相關。
“難道……”雲揚瞪大了眼睛。
水尊的遺書終於被他拿了起來。
觸目所及,遺書筆跡滿目盡娟秀整齊的梅花小楷,能夠看得出來,這份遺書水尊寫的很認真;別的兄弟都是一張紙,三言兩語便即交代完事,而水尊的這份遺書,卻足足寫了五張,每一張都寫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