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個個老江湖,哪一個都是鐵骨錚錚都是視死如歸的頂尖殺手,說視生死於等閒事真的就是等閒事,可是在雲揚的手下,慢慢的從咬牙承受,到破口大罵,到惡毒詛咒,到痛苦呻吟,到渾身痙攣一個字也說不出……然後週而復始,一直到最後的求饒,連聲哀告……
一直到如同狗一般的匍匐,自動自覺地將祖宗八輩全都抖了個乾淨。
甚至……有個傢伙在招供的時候,不小心將祖宗名字說錯了一個字,便又再經歷了一遍從生到死的過程……
到後來取得的口供,連方墨非與老梅都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獲取的情報還能是假的……那麼這整個世界估計也就只可能虛幻的了!
“四季樓,在玉唐帝國的勢力,總算是探到了頭,理出了頭緒!”
雲揚沉思著,眼中寒光閃爍。
這麼長時間下來,前前後後兩年多的鬥智鬥勇,到最近更是策反了雪霜劍;各方面從朝堂到江湖的打擊,更有凌霄醉,天問,獨孤愁等強者加盟助陣。
整個江湖的殺手組織搞得稀裡糊塗死傷慘重。
整個江湖都變做成了一塊粥,五大帝國幾乎被幹殘了五個……
知道此時此刻,四季樓在玉唐帝國的底,才算是真正的觸控到了!
現階段四季樓最關鍵的核心人物,直指兩人:畢先生,吳影!
只要將這兩個人以及他們手下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後,玉唐帝國就算是徹底的靖平了。
關於畢先生的佈置,與吳影的一些材料,雲揚也已經有了相當掌握。
只不過,吳影這個人的謹慎程度,還是要出乎雲揚的預料之外。
此次俘獲的這些個殺手,對於吳影那邊的情況,竟仍是隻僅限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甚至不知道其具體名字,身份,更加不知道相關他的任何細節。
“如何分身他顧,一舉剷除之呢?”雲揚認真考慮著,籌劃排兵佈陣,可是發現此舉實在太難,又或者是力有未逮。
“既然力有未逮,那就不要堅持兩邊都打?集中精力先打一邊;打掉任何一邊再說後續。至於另一邊……密切注視就是,就不相信,他能跳得出這天羅地網?”
雲揚迅速地拿定了主意。
這種事,最忌諱猶豫不決!
既然註定兩邊無法兼顧,那就先顧好一邊。
再這麼猶豫下去,難免打草驚蛇,恐怕兩邊都要落空……
不過,真正到了要針對玉唐帝國的四季樓最終核心動手這一天,雲揚卻突然間生出一種感覺。
容易!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雲揚很是不解。
這個過程中,自己分明經歷了千辛萬苦,無數次九死一生,可說是驚心動魄。
但,為什麼自己在這最後關頭,反而生出了“容易”這種想法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若是再稍難一些……自己只怕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今晚,後半夜,開始行動!”
……
深夜。
畢先生府中。
書房。
一架棋盤遍佈黑子兩子,雙方廝殺正酣,纏鬥至烈。
畢先生注目於棋局,手裡拈著一枚黑子,眉頭緊皺,苦苦思索,始終難以落下。
“……哪裡都不行……四面八方,渾然沒有一條生路……”
“勉強做活也做不成……更加沒有劫可以打……沒有可供周旋的餘地了……”
“這,該當如何是好?”
他清癯的臉上,全是沉思與憂慮。
適時,人影驟然晃動,在他身邊,赫然多出了三個人。
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更準確一點應該說是……此地得到了四個一模一樣的人。
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盡都與畢先生生得一模一樣!
單只是看臉,看身材胖瘦,近乎一般無二,全無詫異;甚至就連是神采氣質,猛一看去,也是完全一樣,殊無二致。
此際,畢先生對於那乍來的三人恍如未覺,仍舊只凝神關注於棋盤,苦苦思索,心無旁騖。
時而將棋子一枚枚收起來,再重新落子,如此週而復始,再三不輟。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乍現的三人自來到之後就一直在他身後,站立著一動不動,始終不曾出言,甚至沒有造成任何聲響,然而三人神色之間,焦急之意越來越難以難言,越來越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