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先生早就猜到雲揚帶來的幫手肯定大有蹊蹺,對四季樓影響重大,但怎麼也想不到,竟會難纏到了這等地步!
一個也許是完全殺不死打不死的恐怖敵人,是什麼概念?
偏偏這個敵人還是屬於那種不死不休,自身修為深湛的……死敵!
對方若是男人,年先生倒還可以嘗試分化離間,利益驅動;但是……那可是一個女人,顯而易見的雲揚的女人。
還要是對雲揚死心塌地的那一種!
用什麼樣的辦法可以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上讓一個對自己男人死心塌地的女人背叛?
或許這整個世界上自古到今,都是斷然沒有辦法的吧?
“為今之計,就只能採用最笨的手段,針對應付之。”
一身白衣的冬天使者皺著眉頭,枯澀的道:“兵分兩路,將兩人分隔兩地。一邊的兄弟以搏命的手法來對付雲揚,儘速了結此獠。至於另一邊,我們嘗試將那女人困住!”
“搏命的打法可以理解,但是如何將那女人困住?嘗試?!談何容易!”另一人問道。
“那女子的修為固然深湛,護身邪法更是邪門,但實戰經驗仍是不足,這是我們可以嘗試的應用點……我所構想的困住,乃是我們並不主動攻擊,以人力優勢被動地承受攻擊……我們的目的只有讓這女人無法脫出包圍就可以了。”
冬天使者一臉發苦,道:“我知道這種方法過於被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唯一針對性戰術,那女人的反噬異法固然西門,但我相信……她主動攻擊並不伴隨那種極端反噬之能,否則剛才就不會只死兩人,而是四人皆亡!”
“那還不讓咱們去當沙包麼……”所有眾人苦笑連連。
不能攻擊只能被打地去圍困一個巔峰強者,堅持不讓她衝出包圍圈……
這種戰略戰術簡直荒謬,絕無此理。
但是現在偏偏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辦法。
諸位強者都感覺憋屈的要命,卻又無可奈何!
面對一個只能捱打而不能攻擊的人……對方還要是一個巔峰高手……無疑是極端兇險之事!
對方的反震是一定能震死人;但對方的攻擊就一定打不死人麼?
我們就算是鐵做的,也扛不住被這麼打吧?!
在決戰的訊息傳來的時候,眾人心裡都是猛的鬆了一口氣,與這位雲尊明裡暗裡打了這麼久,其實大家就算自信必勝,勝券在握云云,實則身心仍舊難免疲憊,早就不耐煩了。
現在終於有了一勞永逸解決對方的機會,大家的心情自然而然的都很振奮,躍躍欲試!
可萬萬想不到的是,真到了決戰的時候,大家迎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尷尬至極的場面!
這特麼的,兄弟們興奮地等待著的……就是來做人肉沙包?
嗯,說尷尬已經是最婉轉的說法,現在現狀分明就是兇險,極端的兇險!
年先生突然神情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這,原本的九尊府,似乎就擁有這樣子的特質……反噬,反震……難道這個女子竟然是……”
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來不可置信卻又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這個女子……居然就是九尊府化身?”
“九尊府居然變成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這真真是……不可置信……”
“但就算是這樣,那反震威能也太可怕了……無法解釋啊……”
“怪不得九尊府憑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這……怎麼可能?”
尤其是見過計靈犀的那幾個人更是一臉的做夢。
那窈窕的身姿……那漂亮的臉……那一頭青絲,那風擺楊柳一般誘人的……
其本質竟然是一座房子?
一座房子居然也會成精變人?你特麼在逗我!
“若是這麼說的話……這位雲尊,找媳婦乃是找了一座房子……”另一人一臉的匪夷所思:“房子……要怎麼日?這這這……”
另一人一臉憋屈:“你管人家怎麼日!現在的情況是咱們怎麼應對這棟房子的碾壓……咱們怎麼困住這座房子而不是被這座房子砸死……我覺得你操心的有點多……”
那人皺著眉,苦笑一聲:“我就是感覺這位雲尊的胃口很是古怪……”
眾人聽得此言,亦都是面面相覷,原本古怪憋屈的心思之中,本應該愁苦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