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雲揚道:“把吳文淵弄過來。我親自審問!”
吳文淵現在在刑部天牢,如何能弄過來?
但老梅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是。”隨即道:“公子,據說軍部要用吳文淵與一干叛逆的腦袋,來祭奠九尊。”
聽到“九尊”這兩個字,雲揚臉色一陣蒼白,似乎在這一刻,心中被狠狠地插了一刀那樣的痛苦的抽搐了一下,道:“我有分寸。”
老梅道:“是。”
“第二件事是什麼?”雲揚道。
“是……我們沒錢了。”老梅有些尷尬:“現在還有幾萬兩銀子,估計,只能支撐到明天晚上。”
雲揚點點頭,道:“知道了。”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
老梅已經退下。
雲揚的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來一絲酷厲:“年!一年之計在於春!正月初十……你們,終於要冒出來了嗎?”
他臉上淡淡的笑容冒出來。
但,若是讓人看到他此時的笑容,定然會嚇一跳。
這淡淡的笑容裡面,似乎是蘊含著屍山血海一般的煞氣!如同鬼門關開,萬鬼齊出!
……
飯桌上。
是堆積如山的玄獸肉。一陣陣異香撲鼻。只是,這分量也太多了一些。
粗略看去,四五十斤是有的。
雲揚嘆了口氣,開吃。
老梅咳嗽一聲,轉過臉去。
每天這個時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向優雅高貴如同畫中人的公子,獨自一個人,要吃下這麼一大堆肉!
雖然公子吃相不難看,相反,還充滿了優雅。但……足足五十六斤玄獸肉啊!
這是多大飯量?
自從公子一年前,傷痕累累的歸來之後,飯量突然變得恐怖。
令人瞠目結舌。
一頓飯,必須要充滿了靈氣的玄獸肉;而且,最少是幾十斤。一頓玄獸肉,就要花費八千兩銀子!
如此下去,真的支撐不了了。
更何況還有別的大筆花銷。
公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著,只聽到公子說道:“給馬劉張秦凌這些傢伙下請柬,晚上,我在白雲樓宴客。”
老梅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是。”
身後,雲揚吃下最後一塊玄獸肉,然後將那丹王殿的續命丹扔進嘴裡,想了想,又將那六級玄獸的玄丹扔進了口中。
只是這兩樣,就是價值連城。
“七分飽。”
雲揚說。
老梅老臉上狠狠抽搐了一下。
……
一紙請柬。
讓七個家族公子爺們居住的院子裡紛紛發出憤怒的嚎叫!
“我不去!”
“我沒錢!”
“誰去誰是王八蛋!”
“這混蛋,又要請客了,我的老天爺……這可咋整!”
“天啊地啊,求你打個雷劈死他吧……這整個一個吸血鬼……我一有錢他就請客了……”
“爹,給我點錢,雲揚又請客了……”
“……草!”
……
夜幕降臨,雲揚出門。
老梅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
黃昏的暮色中,雲揚的衣袍,似乎是黑色,似乎是深藍色;走動間,有一股屬於黑色的隱隱的冰冷與疏離,卻又似乎還帶著一股深藍的神秘,衣袂飄起,一絲優雅尊貴的幻夢紫色,卻在隱約間閃動。
他走在大街上,漫步之間,優雅而瀟灑。
他走的很慢,體內的傷勢,讓他根本用不出力氣,每走一步,五臟六腑都像是火焚一般疼痛。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淡淡的笑容。
似乎這刻骨的疼痛,能夠讓他想起一些什麼,牢記一些什麼。那樣,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老梅跟在他身後,看著自家公子的背影,卻分明感覺到一股不屬於這個紅塵人間的疏離與孤獨。
白雲樓。
玉唐帝國帝都天唐城最豪華的酒樓。
只是現在,酒樓的人都有些詫異。
大堂裡簇擁著七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這七個人每個人都是這白雲樓的常客,哪一次來不是滿面春風躊躇滿志眼高於頂目空一切?
只是現在……
只見七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一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