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是針對誰啊?我看你不是並無此意,而是有賊心沒賊膽吧?”
君莫言以劍立道,對於一切殺意敵意最是敏感,四季樓那幾人對其生出戰意,他自然在第一時間感應到,雖然對方即時斂去,然而他本就有心尋釁,這可謂是極佳的發揮點,豈可錯過,至於戰意,敵意,殺意之間的差別,這三者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差別真不大,都得動刀動劍動殺的!
木子秋只感覺自己的肚皮瞬時間就氣炸了。
啥意思?
你君莫言縱然是天下第一劍客,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要不是佈局不容變數,真當老子怕你呢?!
那木子秋忍著氣道:“君兄……你誤會了。”
君莫言皺起眉頭:“你叫我什麼?君兄?”
他冷冷的一笑:“呵……你輩分挺高的麼!居然敢跟我拉成平輩,你這是在明火執仗的挑釁我嗎?想要針對我就直接動手好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木子秋也是一位叱吒風雲的頂峰強者,更是四季樓的有數巨擘,此際脾氣再也壓抑不住的衝了上來,怒道:“不叫你君兄,難道還要叫你君爺不成?”
君莫言哼了一聲,翻著白眼說道:“就是該叫君爺,便是那年先生在這裡,這一聲君爺他也是要叫的。”
四季樓所屬的四位高手同時臉色一變,原本收斂的殺氣陡然彌散,每個人的手都按上了自己配兵的把柄,木子秋聲音以一種空前危險的語調說道:“還請君大劍客解釋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否則……彼此當真鬧出什麼不愉快來,可就真的不好了。”
君莫言淡淡道:“四季樓自家規矩不嚴,讓你們四個鬼頭蛤蟆臉出來丟人現眼,得罪了人,乃是你們自家的問題,今天我替年先生教育教育你們,也是應當的,讓你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可以挑釁的!”
“尤其是,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動劍,按照我的律條來說,這就已經是死罪!”
君莫言道:“不想死的就跪下,自掌耳光,向我致歉,向劍懺悔!”
木子秋等人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這貨出來,絕對就是來找麻煩的!
故意找麻煩的!
無中生有,雞蛋裡挑骨頭都沒有這麼挑的。
多半是他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洩,將主意打到自己四人身上來,而自己四個天境修者,竟然淪落為給人出氣的出氣筒,怎不讓人氣炸了肺?!
“君莫言,你是要幹麼?”木子秋瞳孔收縮,乾燥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按上了劍柄,逐漸地握緊。
警惕之語出口的同時,木子秋一身玄氣,亦如長江大河一般奔湧起來。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縱使木子秋自視甚高,但當真對上天下第一劍客,心底仍舊沒有什麼底氣,當然,沒有底氣的同時,還有期待,還有自信!
因為他本就期待與君莫言一戰,自信能夠擊敗君莫言!
甚至就算自己一人之力有所不及,但己方尚有三大高手為援,四人聯袂,怎麼也能搞定這個天下第一劍客吧!
君莫言呵呵笑了笑:“敢?幹什麼?幹你?你挺有自信啊,總被人幹嗎?那就是不但有自信,還很有本錢,要不怎麼出言挑釁呢?被天下第一劍客幹了,一世的榮耀啊,足夠你吹噓一輩子了!”
木子秋直覺一股無名之火直衝上了泥丸宮,更不待言,徑自大喝一聲,一出手,劍光便已經化作了經天長虹,走勢奇疾。
“居然敢當真對我出手!”君莫言大喝一聲:“年兄,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替四季樓所屬好好立一立規矩!他日江湖再見,請我喝一頓感謝酒就好了!”
君莫言聲動手動劍動,劍光驟然軒閃之際,卻如一條匹煉也似的白光,恍如銀河傾瀉一般從空中落將下來。隨即,又有四道寒光分流飛出,極端凌厲的劍氣,將四季樓的四個人同時籠罩在劍光之中。
劍光霍霍,宛如一個巨大的光球,照眼生輝,絢爛無比!
外面眾人眼睛看過去,盡是一片眼花繚亂,赫然就此再也不見那四個人和君莫言的身影。
君莫言所發出的劍光當真就如天穹著地,密不透風,竟無疏漏!
唯一可以聽到的動靜,就只有四季樓四人的驚呼聲慘叫聲,全無間斷地從劍光籠罩範圍之內傳出來。
在紫幽帝國人眼中的四大無敵高手,被君莫言一出劍,就完全壓制!
蘭無心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