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而為之搖晃了一下。
雲揚等人雖然身在護御陣勢之中,僅為餘波波及,卻仍舊感覺一陣陣的頭暈目眩,雲秀心等弟子更是立足不穩,紛紛跌坐地上,臉色慘白,目光驚懼!
這只是妖獸的一次攻擊,怎地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來襲妖獸至少也要有聖尊級數!”雲揚心中瞬時得出了一個判斷!
聖尊級別妖獸,而且是飛行類妖獸;而且不是初階!
難怪黑山盟會敗得這麼慘。
這時,一個聽來異常奇怪的音調在半空響起:“下面是誰?好精妙的陣勢。”
那聲調,簡直就好像是兩個鐵塊碰撞在一起,說不出的鏗鏘刺耳。
雲揚淡淡道:“不知道空中的乃是哪一位妖族前輩?我們人類與妖族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多年。今日妖族犯我疆界,痛下殺手,卻是為了那般~?”
空中那妖獸不停盤旋,捲動大量的飛沙走石,致令方圓數百里塵沙彌天,不少普通人盡都被捲了起來,在空中飛舞之餘,發出悽慘的哀嚎之聲,不覺於耳。
鏗鏘碰撞的聲音再度獰笑著響起:“下面是哪個門派的年輕後生?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話從何說起?妖族人族之間的征戰,這麼多年以來何未間斷過,幾時有過和平!?”
“人類卑鄙無恥,犯我疆界,掠我族妖;陰謀詭計,謀我後代;本座為何不能入境反殺之!”
雲揚冷冷道:“冤有頭債有主,以前輩的不世武力,這般枉殺無辜,豈是該然?”
“無辜?該然?”空中的聲音越來越是激烈:“整個玄黃界,又有誰人當真無辜?你們隨便屠戮的我妖族無數弱小的時候,便是該然的麼?”
雲揚心念電轉,就此放棄了辯論。
空中這隻飛行妖獸,顯然是思想已經偏激到了一定地步,爭辯於事無補,徒然白費唇舌。
彼此爭辯話音才落,呼呼的聲響又起,無數足可移山填海的厚重力道,不斷轟擊在護御陣勢之上,所幸雲揚佈置護御陣勢已經佈置周全,而且雲揚還持續不斷的加以完善補充,始終令陣勢維持在護御之力最強狀態,縱使那這妖獸的攻擊力度越來越大,越來越猛,可裡面眾人的感覺反而不如第一次那麼的強烈了,心意漸穩。
再過片刻,空中好似風暴一般的攻擊乍然停止,天空也重回視野,顯然是那碩巨妖獸身體不在了,但沒有人就此安心,因為那股強烈的危險感覺仍舊清晰,恍如觸手可及。
雲秀心等人非是此際主陣之人,對於外界一切只能憑感應探知,所知相對有限,而主持陣法的雲揚早在第一時間就觀視到,上空碩巨妖形雖去,卻另有一道身穿金衣的瘦削人影,卓然負手而立,一雙銳利的眼睛,正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下面濃霧升騰的護御陣勢。
對方雖然僅止於負手而立,冷眼靜觀,再無動作,卻給人一種淵渟嶽峙,巍然不可撼動的感覺,這種認知比之剛才面對妖獸接連攻擊的那會,更多三分凜然,以及一份難以捉摸!
天際之人的細長眼睛陡然崩射出金光,看著下面的大陣,冷冷哼了一聲,道:“本座金雕王;下面小輩,可敢通名報姓?”
雲揚笑了笑:“好叫汝這獸類知曉,本座乃是聖心殿執事霍雲峰是也,知機的還不速速退去!”
雲揚此言一出,雲秀心等人登時瞠目結舌,半晌無語。
我聽到了啥,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可是觸及其他人與自己殊無二致的目光,無不知曉自己並沒有聽錯!
那就是……老大師傅府尊他說錯了?!
上面,金雕王嘲諷說道:“原來是聖心殿執事當面;身負如此陣道之學,果非凡俗可比……哼,若非聖心殿執事,只怕也難得身家可以供給得了這等陣勢的消耗,但汝既為堂堂聖心殿執事,怎地不敢出來與本王正面一決?”
啥?我們聽到了啥,對方這是信了?
史無塵雲秀心等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面面相覷,大惑不解!
雲揚淡淡道:“本座向來不會逞什麼匹夫之勇,更不會中所謂的激將法;更何況這裡還有我門下弟子若干,本座豈會上你的當。魯莽燥進?”
金雕王沉默了一下,淡淡道:“霍執事,你這陣勢確實精妙,本王自問無法破除。既然如此,我們便來打一個商量如何?”
雲揚不動聲色:“金雕王請講。”
“本座的子嗣歷練妖王林,卻被那什麼黑山盟中人擄走……本王一怒出山,尋到此處,但是本座子嗣已經被轉賣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