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若是實在事不可為,也就只好動用這件護身法寶了……只看自己冒險佈置的這一局,能否有自己希望的變數出現吧。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斷喝道:“住手!”
那是……狐皇的聲音?!
天地封禁乍現異相,某處空間如同鏡子一般的破碎了。
狐皇一步踏出,面容盡是憂慮,沉聲道:“鳳兄,本皇為貓兄求個情。”
鳳皇淡淡道:“狐兄,你現在更應該操心的,乃是那三個狐妖……還是說,你能告訴本皇,那是怎麼一回事!”
鳳皇舌厲如刀,直指關竅,眼神亦如劍,注目於狐皇身上。
雖然不過驚鴻一瞥,鳳皇除了確定那三隻妖狐之中有一者是雲揚所化之外,還可以肯定另外兩隻妖狐乃是真真真真的狐族所屬,而且還是已臻聖君級數的超級高手。
雖然看不出氣息,但鳳皇堅信自己絕不會猜錯。
而今,絕不該在左近的狐皇,大刺刺的現身來到,更加說明他有問題,偏還要為貓皇說情,真真是……
狐皇眼睛一立,森然道:“鳳兄,你什麼意思?”
鳳皇怒道:“我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麼?!”
狐皇頓時翻臉:“鳳兄,你說這話可要掂量掂量!現場有三個狐妖是不錯,但這三口狐妖可是在你們啟動封天大陣之後,才定型的三個狐妖吧!你欺我不知這封天大陣,變成什麼樣子就要維持什麼樣子麼?!”
“這點個中玄虛,不光你清楚,我更清楚!至於說為什麼會是狐妖的樣子,這一點,本皇不關心,不重要。總不成鳳兄你說一句:他們三個是狐妖,那他們就都是狐妖了?我是否可以覺得他們都是鳳族子民,為促成當前這一局,而刻意化相呢!?”
狐皇一語既出,怒容滿面更甚:“你這般言之鑿鑿的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是要陷我入罪嗎?鳳兄,你這麼的搬弄是非,波譎雲詭,太下作了吧!?”
被狐皇強詞奪理,反唇相譏的鳳皇勃然大怒:“我怎麼就搬弄是非了?哪裡波譎雲詭,如何下作了!?”
狐皇愴然而笑:“鳳兄多智勝妖,妖族舉世皆知,心下考量盤算,以我的淺薄見識,何能看得出來?不過當日鳳兄真摯承諾我皇兒有救,讓我抱了偌大希望,所以才放過了執法隊的幾個傢伙……然後萬里迢迢地跟著鳳兄來到妖皇城,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得止,我皇兒在經過鳳兄診治之後,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我這個為人父者,還要對妖皇陛下感恩戴德……”
狐皇神情悲憤:“……時至今時今日,我身處妖皇城,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想一想都是不敢的……哈哈哈……這裡可是鳳兄和妖皇陛下的地盤,我區區一個外族皇者,能掀得起幾分風浪?不敢怒,不敢言,一切盡歸心底……鳳兄,好算計,好手段,不愧是妖族第一妖,我九尾白自愧不如,永不敢再與吾兄智道爭鋒!”
鳳皇氣得說不出話來,怒喝:“你……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狐皇悲涼萬狀地嘆息道:“其實到了這等時候,兄弟我早已經萬念俱灰……這一口悶氣,不想咽,也只能硬生生的嚥下去了……”
“我的皇后決絕而去……我的狐族後繼無人,唯餘滿目悲涼……這是朕在妖皇城的最後幾天,或者還是今生今世在這個地方的最後幾天……明日一早,本皇就要離開了,永久的離開了。”
“本來在離開這片傷心地之前,得見貓兄重見天日,我九尾白心懷為之一喜,以為是天可見憐,讓我有老兄弟歸來的幾分慰藉。是故在這個老兄弟剛剛脫困,就又陷入重圍的當口,貿然出頭開口,求一個情……請鳳兄看在幾萬年老兄弟的情分上,高抬貴手,放貓兄一馬,僅此而已,卻不料……”
狐皇滿眼滿心滿身盡是心灰意冷的盯著鳳皇:“鳳兄,我記得是你言之鑿鑿的說道,那個禍亂妖族的妖狐,乃是人類化相……雖然這件事情,我九尾白難辭其咎,但是……在這等時候,你這般的誣陷於我,還硬要說這裡面三頭妖狐又是我指使的,不是搬弄是非麼,不下作麼……”
狐皇悲憤至極的死盯著鳳皇:“鳳兄,你這麼的煞費苦心,百般籌謀,是非要置我於死地麼?”
狐皇的這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情真意切,那種絕望,那種悲涼,那種愴然,那種無力與無奈……簡直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很多聖君之前並不知道狐太子之事的相關底細,此刻聽狐皇這麼一說,看向鳳皇的眼神已經有些莫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