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柄短刀在內刀摧動下,飛輪般滾轉,高風長刀急一擋,“當”的竟然被震得脫手飛去。
那柄短刀亦彈飛,但另一柄短刀卻同時斬上了高風的胸膛。一旋,一道口子直劃上眉心,才飛上了半空。
高風上半截身子幾乎被斬為兩爿,鮮血暴射,倒撞在牆上,然後才倒下。
這一刀的威力亦不可謂不驚人,所有人都為之一呆,連松道人也沒有例外。
梅傲霜身形,三丈外落下,反手往腰間一抹,“颼”的抖出了一支長几及四尺的軟劍。
那只是剎那,接近的一個飛雁殺手狂叫著,左手矛右手刀撲向梅傲霜。
軟劍立時響起來,一陣令人驚心動魄的“颼颼”之聲,那個飛雁殺手矛刀齊脫手,混身浴血,慘叫著在劍光中倒下。
常護花面色一變,脫口道:“好狠的劍法,好辣的手段!”
梅傲霜冷笑:“各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聲落劍出,劍光一閃,旁邊另一個飛雁殺手慘叫中倒飛出去。
梅傲霜劍接一引,向常護花飛來,松道人也不慢,從旁襲至。
飛雁殺手左右截擊,松道人身形一頓,長劍閃電般劈下,迎面衝來一人,立成兩片,常護花也竟就在這兩片屍身中欺進來。
梅傲霜自後追上,卻迎上兩片鮮血飛激的屍體,不由自主往一側讓開。
常護花本是要籍此解除後顧之憂,人劍直取松道人,在松道人一劍斬向那個飛雁殺手之際,他已經知道搶救不及,索性乘此機會傾盡全力一擊。
松道人梅傲霜的武功他已看得很清楚,知道這兩個聯手,自己未必能夠招架得來,那些飛雁殺手衝上,亦是燈蛾撲火,自尋死路。
他並不怕死,卻也不原意等死,更明白若不與眼前兩人拚一個同歸於盡,那些飛雁殺手一個只怕也難以保得住性命。
所以他必須把握任何機會,只要能先擊倒其中一人,便可以將局勢扭轉。
這個機會實在不容易把握,但還是給他穩抓住了。
劍一落,擋在身前的飛雁殺手一分為二,那對於松道人實在是一件快事,也因為這種興奮打了兩個哈哈。
他一向喜歡刺激,尤其是這種刺激,卻想不到更刺激的事緊接而來。
兩片屍體一分,哈哈笑聲未落,他就看到了常護花,那剎那給他的感覺,常護花竟就像是藏在那具屍體內,給他一劈,現身出來。
他不覺一呆,接就是胸前—涼,目光一落,正看見常護花的劍向自己的胸膛繼續進入。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猛然襲上他心頭,他一聲驚呼,揮劍才揮出一半,整個身子已被常護花挑上半空。
無數暗器緊接射在他身上,他的生命也就在半空結束。
常護花半身立轉,梅傲霜的劍已至,他的劍正好迎個正著。
一陣金鐵交擊聲急響,劍光一斂,梅傲霜倒退三丈,常護花沒有追,目光轉向那邊月洞門。
一群人正從那邊衝進來,也就是因為那群人的出現,梅傲霜突然暴退。
那些飛雁殺手即時發出一聲歡呼。
當先衝進來的是一箇中年人,長鬚五綹,手中那一柄摺扇碧玉為骨,扇面上二行行寫著無數姓名,正是龍飛相公。
香芸緊跟在他後面,長髮披肩,紫衣飄飛,看見常護花沒有事,才松過了一口氣。
緊跟著龍飛的還有三個不同顏色衣服的女孩子,裝束各異,各自的兵器亦不同,卻絕無疑問都是高手。
相信亦是龍飛的義女。
她們之外,還有幾個年紀不等,但顯然內外功兼修,身懷絕技的高手,最後就是一群黑衣人。
更多的黑衣人在四面八方出現,團團將梅傲霜包圍起來。
梅傲霜若無其事,冷然四顧,目光最後落在龍飛手中那柄摺扇上:“玉骨銷魂,龍飛——”
龍飛頷首,道:“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呀?”
“梅傲霜。”
龍飛上下打量了梅傲霜一眼;“歲寒三友,果然與別不同!”
“怎也比不上閣下,前呼後擁的,又選擇在事情接近結束之際才浩浩蕩蕩的趕至!”
龍飛笑了笑;“我不明白你的話。”
梅傲霜冷冷的道:“你不像這麼愚蠢的人!”
龍飛道:“我們一路上馬不停蹄,已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
梅傲霜道:“就是趕來瞧熱鬧,也該早一點兒。”
龍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