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有礙。”
虞安一聽,覺得遺憾極了,這麼好吃的東西不能三天兩頭吃到,根本就是一種遺憾。但仔細想想,桑榆說的也不乏是個道理,於是只能搖頭晃腦嘆著氣走了。
虞聞沒走,留下讓阿祁幫著阿芍收拾桌子,又指著書問:“裡頭可有什麼地方看不明白的?”
桑榆趕緊翻開書,找出幾處不大明白的地方,一一向他求教。
阿祁洗完手出來想要喊郎君,一抬頭,卻見著對面紫藤架下,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正頭並著頭,就著書上的內容,互相討論著。
蝦是虞安起早跑出去釣的,回來時不過吃完早膳。等到該用午膳的時候,秦氏差了身邊的侍娘去請郎君們到正堂用膳,卻不想侍娘去了不多會兒,便急匆匆跑了回來慌張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十二郎病倒了!”
十二自出生便由秦氏撫養,感情向來深厚,一聽說他病倒了,秦氏臉色也變了:“好好的怎麼就病倒了,不是剛才還在屋裡搶著吃蝦嗎?”
侍娘慌里慌張地搖了搖頭:“十二郎說有些累,就睡了會兒,方才阿鄭進屋才發現郎君是病了,臉上、胳膊上全是紅紅的疙瘩,嘴裡還一直喊著癢死了!”
秦氏有些急了,本在一旁陪她說話的袁氏趕緊差人去請大夫,又仔細詢問道:“除了這些,十二郎身上還有哪些地方不大好的?”
家裡已經有一個二郎病著,若再添一個十二郎一病不起,怕是要被人指指點點,說有妖物作祟,風水不好了。
侍娘一五一十地都回答了,後頭又聽到訊息說大夫已經到了,正往落雲院走。秦氏急忙要過去看看。
落雲院內,秦氏進門之後便即刻問道:“大夫可是來了?”旁邊的婆子趕緊說道:“回夫人,大夫已經進屋給郎君看診去了,剛才郎君還醒過來了。”秦氏連連點頭,急急推門進了內室。
郎君們的正房通常被隔著三塊,最邊上有間隔間,是專門給守夜的侍娘睡的,晚上郎君一有什麼動靜,就能馬上醒過來服侍,正對門口的是張榻,可以和人見客說話,繞過屏風,才是真正的內室。只見床邊坐著大夫,正在給十二郎診脈,旁邊站著侍娘阿葉,正望著昏昏沉沉的郎君垂淚。
秦氏一看到床上的十二郎,心就騰地跳了一下:“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就成這模樣了?”
虞安現在哪裡還有風流少年郎的模樣,臉上、脖子上都是成塊的紅疙瘩,就連眼皮都腫了起來,好端端的一張俊俏的臉龐紅腫的像個饅頭,秦氏看的十分心疼:“大夫,我兒這是怎麼了?”
不等大夫說話,門外又接連急匆匆走來幾人,秦氏聞聲轉頭,說道:“你們且看看,十二郎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模樣,真是要心疼死我了。”虞伯欽皺眉上前,握了握幼子的手,看到他手背上也紅腫著,更加心疼,問道:“十二,能跟阿爹說說話麼?”
虞安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阿爹,我癢……”
虞伯欽說道:“你忍忍,別撓,抓破了會留印子。”
虞安點了點頭,又吃力地問:“六哥怎樣,有沒有不舒服?”
“六郎怎麼了,難道六郎也生病了?”
虞安遲疑道:“我怕六哥跟我一塊碰著什麼髒東西了……阿爹,六哥沒事吧?”
秦氏見虞安臉上紅腫,幾乎看不出本來俊俏的面容,憂心道:“你別擔心,阿孃這就讓人去看看。”說著回頭吩咐婆子趕緊去聽雨院。結果傳話的婆子還沒走出內室,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虞聞。
“十二郎!”
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安,即便是一向風輕雲淡的虞聞也不由地吃了一驚。訊息傳來的時候,他才剛從桑榆的院子出來,正打算回房小憩,就看到腳步匆匆的侍娘僕從,拉住一問,才知道十二郎病了。
“六哥。”虞安張了張嘴,“六哥你沒事吧?”
虞聞搖了搖頭:“六哥沒事,倒是你,怎麼好端端的就成這樣了?”
虞安還想說話,旁邊的秦氏趕緊勸道:“十二郎,你還不好,別多說話。大夫,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家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作祟不成?”
大夫笑道:“倒的確是有髒東西,卻不是作祟,而是病從口入。”
第18章 小庭花(二)
虞伯欽皺眉,跟著過來的五郎九郎也有些奇怪地看著大夫:“病從口入?”
“是,病從口入,十二郎不過是吃了些東西,然後起疹子了。”
一聽這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