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床,不然她那性子哪裡等得了。”肖潔嘆了口氣,農村女人辛苦,不比那些城裡人養生,王鳳的身體就這麼拖著了,東嬸年輕的時侯凍了腿,現在老毛病也犯了,還總是不肯去醫院,看著都著急。
“重不重,俺幫你拎著吧。”肖潔搶過了冼生的行李,兩人搭伴往村裡方向走去。
“在學校還挨欺負不?”肖潔忽然想起了那個王婷婷。
“肖潔哥你別提了。”冼生現在一談到這個事兒就頭疼,也不知道那個王婷婷究竟犯了什麼毛病。
“怎麼了?”肖潔看冼生一副犯愁的樣子,心裡不由得著急,不會是那女孩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冼生搖搖頭,這種事情跟肖潔說也沒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個王婷婷在想什麼,更何況肖潔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過年,他可不想再因為那個女人讓自己心情不爽了。
且不說冼生見到了自己久別的父母是如何一番歡欣景象,陳肖兩家人好不容易聚全了,扎堆坐在熱炕上話家常,冼生給自己的母親講學校的事兒,這個好那個好,獨獨省略了自己被欺負的部分,肖潔當然也不會多嘴的去補充。聊著聊著,又說到了肖潔的婚事,這算是老生常談,惹得肖潔臉上一陣尷尬。
何繡此刻坐在床上,滿臉笑意,可是卻掩飾不了臉色的蒼白,病腿伸直著,有些浮腫,看得冼生心裡極難受。
“娘,您的腿倒底咋了?”冼生以前是知道何繡有風溼病的,但是並沒有這麼嚴重啊!
“不妨事兒的,年紀大了,不頂用了。”何繡不想讓自己兒子擔心,她其實也想去城裡瞧一瞧的,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總覺得自己這腿要不好了,如此想著就更加不想去看,拖著拖著也到了現在。
“娘,你這是諱疾忌醫,肖潔哥可都跟我說了,你不肯看病。”冼生和肖潔一人一邊的幫何繡按腿。冼生走了之後,陳家就剩下了老兩口,平常東叔要去開車,整個家都是何繡一個人在管。肖潔每天都會來幫把手,誰知道那天一進門就看到何繡坐在地上,杯子水撒了一地,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動不了了,當時就把肖潔嚇得一激靈。冼生不在家,陳家就當是他自個兒的家一樣,他得幫冼生料理好了。
“你看王大娘不都去城裡做手術了麼。”冼生抬出了王鳳。
“成了,俺知道兒子是個孝順的,有那個錢俺還想留著給你娶媳婦用呢。”何繡的想法跟當初的王鳳是一樣的。
冼生聞言撓了撓頭,這下好了,剛才還嘲笑肖潔哥呢,現在換他自己受刑了。
“娘,你說啥呢,我過了年才十九歲,這事兒早了點。”冼生敷衍道。
肖潔竊笑了一番,方才諧謔的開口。
“恐怕是冼生去了趟城裡,見慣了城裡的漂亮小姐,不稀罕咱們這的姑娘了。”
“切,那些城裡姑娘有啥好。”王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以前是她不知道,這次去了趟城裡治病也見識過了,不就是那些穿衣服露肩膀露大腿的女孩子麼,看著就不是個好的,還不如自個兒家小草矜持呢。
“可說是呢。”何繡完全贊同王鳳的觀點。
“俺就想著,要不先給冼生定個親啥的,這兒媳婦還是得為孃的親自來挑才放心。”何繡聽聞外頭的那些姑娘談戀愛都不結婚的,關係亂著呢。
“哎呦我親祖宗們,我可求你們別再說姑娘的事兒了。”冼生現在聽到姑娘倆字都頭疼,一方面要害怕肖潔哥認識姑娘,令一方面還要放著娘給自己亂點鴛鴦譜。不管怎麼說,想要他結婚,成,除非媳婦是肖潔,否則免談。
許是冼生好久沒有回來了,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冼生身上,連平常有事沒事嘮叨他沒媳婦的娘,也都把矛頭對準了冼生了。
到晚上肖潔給大夥做了一頓大餐,給冼生接風洗塵,陳東今兒高興,拉著能喝的肖然一起幹杯,即將過年的團圓喜慶勁兒就顯露出來了。要說過年肖潔最累,可不是說著玩的,不僅僅每天還要去雞場看顧,家裡做飯製備年貨送禮等等年關活動,基本上都是靠著肖潔在張羅。累得要死要活的伺候長輩,別人吃完了就完了,可是肖潔卻必須留下來善後,按照肖潔自己的說法,就是一輩子的勞碌命。
“肖潔哥,我來幫把手。”冼生剛把酒醉的爹送回屋裡,就看到肖潔一個人在桌上收拾著。小草也扶著肖然回家了,肖然也喝了不少。就剩下肖潔一個人,繼續充當老黃牛的角色。
“算哥沒白疼你。”肖潔利索的擦乾淨桌子,把盤子碗都放到了大盆裡,分成兩堆,倒上熱水兩個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