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由得想起了伊藤博文,在審訊中,伊藤博文最後承認是準備刺殺中國大皇帝,遂被判以絞刑,爾後外務部向日本幕府施壓,幕府不得不加大對新撰組的打擊,逮捕處決了數名新撰組重要首領,包括新撰組組長近藤勇,事情才漸漸平息。
“您會處死他嗎?”葦月伊織小聲的問。
處死?葉昭一呆,隨即就知道,在外務部壓力下,日本國內,民族激進分子被砍腦袋的事越來越多,這些訊息,葦月伊織和父母肯定也有所談及。
或許,自己在伊織心裡是暴君?葉昭臉上不動聲色,問道:“你想為他求情麼?”
葦月伊織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可是,我希望先生在日本國,少殺些人。”
正舉步往外走的渡邊先生和渡邊太太臉色都變了,心裡都說,這傻孩子,這般下去,只怕早晚失寵被趕回日本國。
葉昭微微頷首,說道:“軍國之事,非我一句話便能有所變更,但好比今天此人,你若覺得殺了他不忍心,大可跟我說。”
葦月伊織低頭道:“伊織只希望我的國家,不要再流血。”她的心思葉昭懂,涉及到個人,葦月伊織覺得自己沒資格提出任何要求,只是對於自己的國家,那份感情永遠割捨不下。
葉昭拉起她的手,說道:“走吧,不知道你擔心甚麼,真以為我是暴君麼?人家送來幾束花,我就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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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月伊織說:“我知道先生不會的……”可是想起弟弟閒聊時說的那些因為反抗中國人被絞死的國民,心裡終究不好受。
溫泉室白霧繚繞,靠木臺坐在溫泉中,看著葦月伊織強顏歡笑的為自己塗抹香液,葉昭就拉過她的手,輕輕將她摟在懷中,隔著雪白襦袢,感受著伊織的心跳,葉昭柔聲說道:“不要想國家之事了,你也沒有背叛你的祖國,這些事,本就不是你一個小女子可以承擔的。”
“伊織知道。”葦月伊織伏在葉昭胸前,心中漸漸安寧。
葉昭又道:“歷史發展,總有其脈絡,就算是我吧,又能影響多少呢?難道中國人從日本撤軍,從此就天下太平麼?要我說,倒是仇視中國人的思潮太過狹隘,如果沒有中國人,你以為那些花花綠綠的洋人上了日本島,他們會怎樣?有我中國在,洋人在東方才漸漸不敢胡作妄為,亞東一地,現今離不了中國的強盛。日本人,要知道感恩才是。”
葦月伊織聽著葉昭的歪理,明明知道他強詞奪理,可身為中國大皇帝,自然是為中國謀福祉,自己一個小女人,又能怎樣呢?勸說他少殺些人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若沒遇到先生,自己現在,說不定過著怎樣恥辱的生活呢,哪還會想到中國人殺人不殺人之事?只怕中國人不來殺自己,不來欺負自己,自己就開心死了。
而先生為了自己,還編起瞎話來了,就為了哄自己開心,葦月伊織心裡暖暖的,慢慢抱緊了葉昭身子,說:“先生,您會永遠像現在一樣喜歡我嗎?”
葦月伊織難得會流露感情,被她嬌柔胴體貼著,想到伊織之妙,葉昭心下火熱,貼著葦月伊織耳珠道:“先生永遠都喜歡你,伊織……,今兒,今兒在水裡好不好?”眼見葦月伊織點頭,又去解襦袢束帶,葉昭大樂,笑著摸向了那柔軟、堅挺、滑膩,妙不可言的胴體……
……
文華殿,葉昭翻看著中俄談判記錄,眼裡漸漸浮現出一場場唇槍舌劍的畫面。
俄國人談判首席代表為布林子爵,也是中國人的“老朋友”了,不過想來南北戰爭時處心積慮幫助北國的布林子爵,絕未曾想到會有一天面對這般尷尬的局面,一個強大的中國,勢力範圍急速擴張,開始與其在中亞角逐霸權,而且,戰鬥力是如此的強悍,再容不得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大人物們有一點輕忽。
聽聞在莫斯科,雖然民間群情激憤,高喊口號要與中國開戰的市民一波波走上街頭遊行,但同樣,也出現了哀鳴,一些報紙分析認為,在中亞和遠東,俄國很難與中國競爭,如果一定要與中國打一場全面戰爭,俄國的國力將會受到嚴重削弱,奧斯曼帝國,必然會趁機收復他們的領土。
雖然悲觀的論調不是主流,但中國多年積弱的形象,在俄國已經一掃而空,再沒有人敢不把中國看作一個等量級對手。
甚至一家報紙仍如以前一般用“黃面板猴子”來代指東方人和中國人時,隨即遭到了媒體的圍攻,用同等兵力全殲俄國一個兵團的國家,如果只是猴子,那我們又是什麼?而且中國的報紙上,其帝國中央政府已經嚴禁出現“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