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子幾乎沒有朋友,這時候又能上哪裡去?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賢德居,遂打馬從春明大街直奔西市。
他這個太子時隔數年第一次在這裡露面,讓掌櫃和上上下下的夥計全都吃了一驚。而掌櫃上前迎接的一剎那,竟是鬼使神差地問道:“五公子,上官……那個上官相公一個人在三樓包廂裡頭喝酒,您可是來找他的?”
李弘原本只是想來解解乏,並不打算找人,然而,一聽說上官儀在三樓喝酒,他頓時上了心,乾脆順勢點了點頭,跟著那自以為得計的掌櫃上了三樓。囑咐兩個親衛守在外面,他輕輕推門而入,見上官儀拿著一角酒,怔怔地望著窗外,他便輕輕反手掩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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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上官儀已經喝得半醉,乍聽得有人叫太傅,頓時眯著眼睛回過了頭,發現是李弘,他便自嘲地笑了笑:“這酒量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居然看著夥計像是太子,真是老了!你出去吧,我這裡不用你伺候!”
見平素最最儒雅風儀的上官儀居然胡言亂語,李弘想笑卻還是忍住了,乾脆就在上官儀的對面坐了下來,竟二話不說地拿起一角酒往嘴中灌去,卻不料那酒異常烈性,到了口中就覺得火燒火燎,他忍不住連連咳嗽。
“咦?”上官儀這才覺得來人不像是夥計一流,揉著眼睛又看了看,這次終於大驚失色,“太子……太子殿下你上這種地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