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會感謝我這個父親的教導!”
聽他這麼大言不慚。賀蘭煙首先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其他女人也自是莞爾。說說笑笑了一陣,李賢便使了個眼色打發了那些僕婦下去。這大門一關,他卻有些犯了躊躇,不知道該如何啟齒。摩挲著下巴坐在那裡發愣。
見到他這副光景。眾女哪裡還不知道他心裡有事。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賀蘭煙便板著臉站了起來。徑直來到李賢面前,臉上滿是嬌嗔:“喂,你可是做了對不起我們姐妹的事?”
這原本只是一句笑語,但李賢卻愣了片刻沒有馬上撇清,這下子頓時引起一片譁然。一雙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離他最近的賀蘭煙則表現更甚,那氣呼呼的樣子彷彿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就連阿蘿亦在心裡反覆思量,實在想不明白李賢會有什麼越軌行動。
本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原則,李賢深深吸了一口氣,原原本本把今天阿芊的話轉述了一遍。一通話說完,他已經做好了大義凜然地準備,甚至還防備著這些捉摸不透的女人們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誰知道眾女面面相覷了一眼,賀蘭煙首先笑了起來。
這一笑彷彿會傳染似的,阿蘿是那種憋不住的嗤笑,許嫣則是用掩口竊笑,屈突申若一面笑一面錘著身下地床板,至於賀蘭煙則最是誇張,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最後竟是蹲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李賢頓時覺得摸不著頭腦,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卻不防矮了半截的賀蘭煙忽然竄了起來,伸手在他耳朵上輕輕一擰,隨即笑嘻嘻放開了手:“死傢伙,算你老實!今兒個下午母后就差人來說了此事,無非是為你開脫!哼,這一檔子事就算了,好歹高德笙曾經也算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只不過,那孩子流落高句麗總不是一回事!”
就算事前考慮了諸多可能,李賢也沒料到自己的老媽居然搶在前頭通知了她們,這一驚非同小可。這麼說,難道阿芊今兒個不是私相授受,而是奉了武后的令才來通知的他?想到這裡,他不禁恨得牙癢癢的,連賀蘭煙的話都忘了回答。
“賀蘭說得對,今兒個母后派人來也是這般說法。如今新羅百濟都已經將王子送來大唐,這孩子遲早也是要過來的,到時候少不得要認祖歸宗。”屈突申若笑吟吟地看著目瞪口呆地李賢,又輕輕白了他一眼,“如此一來,這孩子的血統在高句麗無人可比,別人要動腦筋也就難了。若是再輔之以安東都護府,遼東全境化入我大唐,無疑是指日可待!”
“哎呀,申若姐姐動不動就說這些大道理,我可不知道那麼多!”賀蘭煙抓著李賢的肩膀把他推到前頭,旋即換上了一幅咬牙切齒地面孔,衝著其他人丟了個眼色。“申若姐姐,阿嫣。還有阿蘿,現在正是時候,把我們的約法三章對賢兒說說!”
李賢起初還覺得莫名其妙,待聽到約法三章這四個字,他險些一跟斗栽倒在地。他在外頭威風八面,在家裡雖說不至於淪落到二等公民,但偶爾遭到河東獅吼卻不可避免。夫妻之間打是親罵是愛也就算了,可真要套上什麼清規戒律,那豈不是得倒黴死?
“第一條。除了遠去西域的哈蜜兒,還有我們留在這裡的四個之外,甭管以後你要娶誰,首先得大夥兒一起認可!”
賀蘭煙看見李賢先是一驚。隨即連連點頭的慶幸模樣,心中不禁有氣。可問題是,即便她再想拿出正妃地架勢逼迫李賢以後不準再娶,似乎也頗有些難度,畢竟上頭還有兩位太上在。不光這一條,這一年多想透過她把女兒送進東宮地官員,難道還少嗎?於是,幾個女人碰頭一合計,只能拿出這麼一條權宜之計。
屈突申若也在旁邊慢悠悠幫腔了一句:“不過,要是以後你真敢左一個右一個往家裡娶。那我們就走著瞧!”
這兩個脾氣大地發話,許嫣和阿蘿則坐在旁邊看熱鬧。這難得看見李賢吃鱉地模樣,錯過了豈不可惜?緊跟著。賀蘭煙便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頭:“第二條也是第三條,這宗譜或是外頭我們不管,在這家裡,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不分什麼嫡庶,都是我們大家的兒女。我們全都是他們的娘!”
此話一出。不但屈突申若愣了一愣,剛剛還在竊笑的阿蘿和許嫣也愣住了。顯然。所謂的約法三章不過是幾人私底下的玩笑話,而這一條卻根本不曾商量過。見無人說話,阿蘿便訥訥說道:“這嫡庶乃是千古之法……”
“所以我不是說過了麼,這話只能在家裡說!”賀蘭煙氣悶地坐了下來,伸手攬過了正好走到她腳邊的李晨和李夕,“我現在沒有孩子,將來就算有,若是不能一視同仁,不是在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