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只有烏河的洪水泛著一道白,水聲隆隆地完全蓋住了
我。我蹬著泥水一直走到正月放河燈的地方。在少奶奶的荷花
燈箭一樣衝下去的山口子那兒,洪水升起了一堵牆,我覺得路
先生破損的身體已經穿牆而過,已經流入蒼河。由蒼河流到海
洋,一直飄向他平日老在唸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