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遲婉兒和令狐沖的遭遇,任盈盈當然不會相信那些江湖傳言。雖說遲婉兒曾戲耍自己,但也沒做什麼過格的事情。對這痴情的男女的好感,可要比那些自視正派的人要好的多。既然遲婉兒敢在這給令狐沖療傷,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爹爹的下落,定不會殺他的。
遲婉兒的陰柔的內力,順令狐沖的經脈而入,只感覺他體內經脈被林鎮南的掌力震傷,內力無法運轉。
遲婉兒的金剛不壞神功內力,就是一門滋補身體而達到不壞境界的內功,用來給令狐沖修復經脈在好不過。
遲婉兒的內力順著令狐沖的經脈慢慢的修復他的內傷,隨著經脈的回覆,令狐沖的紫霞內力也開始運轉。遲婉兒感受那紫霞內力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的確是門不錯的內功心法。只是令狐沖修煉時日太短,功力不深,遲婉兒索性就用自己的內力助他紫霞內力運轉。不知過了多久,令狐沖的內傷已好,紫霞神功更是大進,遲婉兒筋疲力盡的停了下來。
遲婉兒頭一次悔恨,自己為什麼教林鎮南如此掌法呀!惡人武功越高危害越大,他學了掌法沒保護好乾娘,卻傷了令狐沖。
令狐沖的內傷是好了,可被打斷的背部肋骨卻無法醫治。內傷已好,只是外傷,令狐沖不再是那麼痛苦,安祥的睡著了。
遲婉兒渾身溼透,沒有力氣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竹屋,已經燃上油燈,綠竹翁沒在房裡,只見任盈盈坐在竹椅上,平靜的看著自己。
遲婉兒強運起一絲力氣說道:“能在此借宿一宿嗎?明早我就帶他走。”
任盈盈向外面喊道:“綠竹翁,扶令狐公子歇息。”綠竹翁走進了見令狐沖依然睡著,輕輕抱起,走出東側竹屋。
遲婉兒說道:“謝謝你,你爹爹過不了多久,就能重獲自由,到時他會來找你的。”既然郝剛拿去了黑木令,那任我行當然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從西湖的地牢裡出來。
任盈盈點了點頭,“你也休息吧。我去給你拿件我的衣服,你穿吧。”說著出了房間。
次日遲婉兒太過勞累,睡的日上三竿,竹屋外琴聲傳來,起身便出了竹屋,見任盈盈正在撫琴。
聽到遲婉兒走出來,任盈盈停下琴聲,說道:“你起來了,今早綠竹翁已經帶令狐沖去開封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去。”
遲婉兒見她神情很不自然,而且語言冷淡,不願看自己。這是為什麼,閉目回想了一下,啊!自己為令狐沖療傷,又為他提升內力,自己體力透支,跟任盈盈說完話就睡著了。睡著之前,自己血汗泥濘,衣服也是沾有血汙,髒的很。而現在只感到清爽舒服,衣服也是乾淨整潔。
遲婉兒渾身顫抖,震驚的看著任盈盈。
任盈盈看著竹林,吸了口氣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見你對令狐沖如此痴情,心中滿是感動。見你滿是泥汙,便幫你清洗一下,沒想到你竟是如此苦命。”
遲婉兒平靜了下心情說道:“你對令狐沖說了什麼沒有?”
任盈盈看著遲婉兒說道:“此事就我一人知道,你和他又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你自己傷心,難道還要連帶別人嗎。”
遲婉兒平靜的坐了下來,沉默不語。任盈盈嘲笑的說道:“看你並不是很在意呀!”
遲婉兒說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件事一直憋在自己心裡,生怕被人發現。我太累了,已經沒什麼激動的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其實你也知道我那日來你這,並非為了令狐沖。”
說著向任盈盈看去,見她不屑的看著自己,遲婉兒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對她的人品是能信任,可事事無絕對,死人最保險。殺了她,自己卻不忍心下手,不殺她自己心裡就如有個疙瘩,老有一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遲婉兒痛心的說道:“你瞧不起我,認為我身體有殘缺,我就是一個惡人,廢人,叫人噁心的人。你見那令狐沖生性爽朗,人品又好,喜歡上他了,怕我害他,就儘早支走了他。”
見任盈盈臉一紅,就要發脾氣,遲婉兒就沒有在說下去。遲婉兒站起身說道:“我走了,你爹就在西湖梅莊的地牢裡。”
任盈盈問道:“你要去那?”遲婉兒自嘲道:“不知道,可能去泰山,也可能去恆山,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令狐沖的。”
任盈盈好奇的問道:“是誰害的你呀?”
“我師傅。”遲婉兒嘆了口氣。任盈盈驚訝的“啊”了一聲,說道:“你殺了他。”遲婉兒搖了搖頭。
“為什麼?他比你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