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地界了。回過身來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歡樂也有痛苦。心情激動不已,仰天長嘯發洩心中的不平。三個月不說話了,猛然喊出來,嗓子又痛又癢,不禁咳嗽了幾下。然後朝泰山的方向大聲的喊道:“我還會回來的,當下次回來的時候…。。”遲百城聽到自己的聲音愣在了當場,自己的聲音變了,只三個月就變了。
隨不是那麼明顯,卻也是他能接受的。不能娶妻沒什麼,自己師傅一輩子也沒娶老婆,有那東西沒那東西都一樣。可是自己的嗓音變了,一說話就叫人不寒而慄。已經死去的內心,開始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要像前世電視裡那些太監一樣的嗓音嗎?“不,我好恨。我要叫你們生不如死。”遲百城面紅耳赤,兩眼冒起兇殘的寒光。辟邪劍譜,遲百城對辟邪劍譜的渴望達到了極致。擦了下眼淚,向福建行去。
天已大亮,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上午。買了件農家粗布衣服,換下泰山派的道袍,從此就不再是泰山派的人了。消失在穿梭來往的人群中,從今天起就沒有泰山派遲百城,只有浪跡江湖的小混混遲百城。
經過兩個月漫長的路程,終於到了福州。現在已經是夏天,遲百城一身粗布衣服壞的不像樣子,在人看來就是一個小乞丐。打聽了下,來到福威鏢局大門前,只見左右各豎一根旗杆,旗子上繡著一頭雄獅,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著“福威鏢局”,和書上寫的差不多。就見出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身著錦衣,氣宇軒昂。後面跟著兩個鏢頭,渾身散發著彪悍的氣息,十幾個趟子手護在車隊兩旁。
一隊人馬出了大門,三十來歲的漢子回頭對門裡的喊道:“父親回去吧,這去浙江是老路子沒什麼擔心的。”就見門裡一六十歲左右,身著華服,滿臉福氣的林老鏢頭說道:“鎮南呀,凡事小心為好。崔兄弟,季兄弟這趟就辛苦你們兩個了。”帶隊的兩個鏢頭齊聲說道:“老鏢頭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林老鏢頭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門裡跑出一五六歲的孩童,眉清目秀,手裡拿一小木劍,朝林鎮南跑去。“爹爹,爹爹,等等我。”林鎮南笑呵呵的抱起林平之說道:“平之乖,爹爹要押鏢去。你在家要好好練劍呀。等爹爹回來給你買糖葫蘆。”林平之不高興的撅著小嘴兒說道:“我也要隨爹爹押鏢去。”眾人聽了都是哈哈一笑,崔鏢頭說道:“虎父無犬子,小少爺長大定一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林鎮南放下林平之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嗯,好兒子,路上有很多惡人你怕嗎?”林平之舉起手中的木劍說道:“不怕,我們鄰家的辟邪劍最是厲害的。”林鎮南說道:“那我的平兒的辟邪劍學到第幾招了?”林平之低下頭嘟嘟著嘴說道:“第十六招花開見佛。”林鎮南笑了下對林平之說:“回去跟爺爺練劍,等你學到二十六招流星飛墮爹爹就回來了。”林平之點了點頭,林鎮南朝車隊喊道:“出發。”左右的路人見了福威鏢局的車隊都向林鎮南打招呼,林鎮南也是抱拳回禮。車隊浩浩蕩蕩向城外行去,林平之心有不甘的看著車隊慢慢走遠。
多幸福的一家呀!遲百城心有感觸,可惜十幾年後林平之會和自己一樣成了閹人。見到自己的同命人遲百城自嘲的笑了笑,就聽旁邊有人說道:“小叫花子,在這傻笑什麼。去去別站在著,福威鏢局的大門口是你隨便站的嗎!滾一邊去要飯去。”沉思的遲百城被這突如起來的辱罵弄的一愣神,只是本能的看向那個辱罵他的趟子手。
所有人都在目送車隊,聽到那趟子手的辱罵都看向了遲百城。但大家都沒在意,林老鏢頭卻是意味深長的端詳其遲百城來。感覺到林老爺子的目光,遲百城看了林老爺子一眼。沒想多事,自己可是來盜劍譜的,被人引起注意可是不好,轉身就要走。那趟子手沒想到自己一吆喝眾人都看向這邊,又見林老爺子一直盯著這裡。心裡有些慌亂,怕林老鏢頭怪罪,一巴掌向遲百城扇了過來。
林家的趟子手在趕鏢這一行當裡也是好手,可在江湖上的大門派裡和不會武功沒什麼兩樣。遲百城本能躲過,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硬受了一巴掌。這趟子手武功不行,蠻力可是不小,扇的遲百城一個跟頭,臉上接著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林福怎麼了。”林平之走了過來,“沒什麼小少爺,只是一個小叫花子。我馬上趕他走。”那叫林福的趟子手趕忙答道。林平之走到遲百城身前,伸手就要扶起他來。林福急忙說道:“少爺,你不用管,小心臟了你的衣服。”林平之猶豫了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