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抿著嘴,容六則笑嘻嘻的:「寧遠,我們送你一樣東西。」
捆著的男人被推進來,任寧遠一時意外,但反應得快,一伸手也就將他接住了。
「是男人的話,你就乾脆點,做了吧。」
容六滿面笑容附送上這麼一句警世恆言,門就又關上了。
這份禮物讓任寧遠瞬間就一陣頭疼,心情複雜得很。男人被綁著,明顯還被餵過藥,滿臉通紅,在他懷裡隔著衣服不停磨蹭。任寧遠只能先解了他手上的繩子,把埋在自己懷裡胡亂蹭著的臉抬起來:「曲同秋。」
男人氣喘吁吁的,連脖頸都紅了,眼睛對不準焦距,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得任寧遠。
「你要不要喝點水?」
男人不予理會,只主動去親他的脖子,親他胸口,糾纏著他要把他壓倒在地。任寧遠一時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才勉強說:「曲同秋,我不想逼你。」
趴在門上的容六簡直要踹門板了:「靠呀,他是不是真的那方面功能已經退化掉了?」
葉修拓拍了他的後腦勺:「寧遠他是沒辦法,你也明白的。」
「人都送到眼前了,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呀,難道辦法還要我們教他哦?」
葉修拓笑道:「有一天肖騰能讓你為所欲為,但他心裡恨死你了,你會高興嗎?」
容六想了一想,笑嘻嘻道:「啊,肖騰還沒肯讓我為所欲為過,所以我不知道……」
「你啊。」
容六收了嬉皮笑臉,正色道:「說實話,我實在是不知道那人有什麼好,值得寧遠這樣。」
葉修拓跟他一起進了電梯:「這倒也不太好講。好不好,不是由我們來說的,這種東西,如人飲水。」
「這倒也是,」容六歡欣鼓舞道,「你們也都覺得肖騰吃進去沒法消化,多虧這樣,都沒人跟我搶,我吃獨一份!」
葉修拓苦笑道:「都像你這麼直截了當就好了。」
「哇,不直截了當,難道寧遠今晚還想裝君子?直接脫了褲子,然後讓那人慾仙欲死,食髓知味不就好了?」
葉修拓又搧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最近又慾求不滿了吧,專出這麼色迷迷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寧遠,他都撐著慣了,又放不下架子。鬧這麼一出,你要他怎麼收場?看他明天怎麼收拾你。」
容六摸頭笑道:「所以嘛,總不能讓他端著架子過一輩子吧,就得讓那個人看看寧遠扔了架子的樣子,事情才有轉機啊。」
他搖著手指:「這就叫,不破不立。」
葉修拓看著他,想了一想:「喂,我說,你是真的這麼深思熟慮了,還是純粹惡作劇鬧著玩的?」
容六笑嘻嘻的:「咦?我有惡作劇過嗎?啊……不管怎麼說,最起碼寧遠也可以過把癮再死嘛……」
這為虎作倀二人組揚長而去的時候,曲同秋正合衣在一浴缸的涼水裡泡著,室內溫度並不高,他卻出了一身的汗。
身體裡像有火在燒,除了歡愛,腦子裡就沒有別的念頭了,但沒有可以宣洩的物件,他只能用手自己胡亂摸索愛撫,水溫也沒法幫他鎮定下來。在慾望的支配下,人都很原始純生態,什麼顧忌都沒有,只在浴缸裡喘息著把腿大張開,手探進自己褲子裡。
全身輕飄飄的,彷佛已經擺脫了重力支配,連快感也不真實,一切都像是在夢裡。
混亂裡他掌握不了力度,下身都因為摩擦而疼痛了,不管怎麼愛撫自己,慾望也沒有絲毫的緩解。只靠自己的雙手怎麼也覺得不夠,曲同秋越發的焦躁,喘息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終於有雙手放到他腰上,面板接觸的快感讓他暫時止了渴一般,而後卻又更加躁動著渴求不已,對方一把他抱起來,他就情不自禁緊緊纏了上去。
只一碰到那嘴唇,身上就跟起了火似的,即使對方沒有什麼反應,親吻和愛撫也很容易就變得熱烈,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吸引著他,他只靠直覺就抓著那個人不放。
有一瞬間覺得那個人是任寧遠,但在幻覺裡胸口一滯以後,竟然莫名地更加的興奮,全身都發著熱,摸索著那人的胸口,扯著衣服,要把那人按在身下。
而後自己的衣服也被脫了,皮帶一鬆開,過大的褲子輕易就剝到腳踝,那人也踏進浴缸裡,在水中赤裸交纏的感覺,讓曲同秋大腦都快要沸騰起來。
不知不覺他就騎在那人腰上,幾近窒息地狂亂親吻,簡直光靠接吻就快要達到高潮,那人要把嘴唇移開的時候,他還糾纏著不肯放,硬是要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