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交給他,這人牽著就走,走了幾步回頭對我道:“你也得跟我來啊,你是代表廖先生的。”
估計是去“運動員休息室”,兩人一狗前後進了一間燈光昏暗的小屋,屋子裡只見兩個妖豔的女人穿著極為暴露,跪在茶几前吸著一口煙霧騰騰類似於油燈的“煙槍”。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知道這兩女人肯定是在吸毒,之前可從未接觸過毒品,心裡一陣緊張不由自主的跟緊文山,拐過一道長廊,進入了一處安裝鐵籠的大房間,靠裡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緊身背心滿身肌肉的壯男,這人面相極其兇狠,一看就不是好人,在他身邊站著那個司機,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牽著一條渾身佈滿斑紋的位元犬。
這條位元比廖青那條大了一個腦袋,但身軀更為雄壯,隔著鐵籠看到白狗立刻眼放兇光,兇惡至極的吠叫起來。
文山小聲告訴我道:“穿背心的叫李丁山,是這個地下鬥狗場的操控者,牽狗的是他的鬥狗師。”我心裡一陣奇怪,既然他是個鬥狗師怎麼又去當了駕駛員?難不成鬥狗是第二職業。
他手裡牽著的位元犬舌頭塔拉出嘴外,口水流的一地都是,呼呼喘著粗氣,文山道:“李總,怎麼玩?”
“打唄,慫了的就算輸。”壯漢懶洋洋的道,一看就是剛吸過毒的模樣。
兩人沒有一句廢話,牽著狗就進了鐵籠,解開繩子,一鬆繩圈,兩隻狗猛然前竄咬在一起。
然而正當我準備仔細看一場鬥狗大戰時,那條渾身斑點的位元犬忽然低鳴一聲,躥到擂臺邊,根本不敢與白狗接觸,李丁山本來蜷縮在沙發裡,這時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看場中的變化。
我估計這時鬥狗場建成有史以來懸殊最大的一場比賽,只見白狗追著大它一輪的斑點狗滿場撕咬,無論對方鬥狗師如何控制,他手下的鬥犬連看白狗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操,難道是被劫運的結果?沒過多一會兒大狗屁股開了花,兩瓣屁股變成了四瓣,位元犬痛經不是很發達,但血流過多它體力難以支撐,被白狗一口咬住脖子,一陣瘋狂抖動,大狗痛的尖聲吠叫,那聲音簡直和人求救討饒一般。
場面依然失控,那人面如菜色對文山道:“哥們,我輸了。”
“放你媽的狗屁,這裡輪到你說話。”李丁山扯著脖子吼了一嗓子,把我嚇了一跳。
“不準停,你打包票說能贏,那就必須贏,狗輸了你接著上。”
“李總,我、我……”司機面如菜色,渾身瑟瑟發抖。
“你個蛋啊,媽個逼的,把老子當猴耍呢,弄一隻菜狗當種狗糊弄老子?”李丁山瞪著他的牛蛋眼惡狠狠道。
鬥到後來大狗四肢一曲跪倒在地,任由白狗撕扒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舌頭塔拉出口就像一條沒有生命的繩子,除了胸脯還有起伏,身體再無能動之處。
文山用木棍撬開白狗的嘴道:“結束了。”隨後牽著滿嘴是血的鬥狗出了場,大狗卻連動都沒法動了。
李丁山很惱火轉身一腳將沙發踹到在地,司機走到他身後解釋道:“李總,這條狗真是我精挑細選的將軍,我……”李丁山忽然轉身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
強壯李丁山全力一擊可想而知,司機騰身而起噗通一聲摔倒在我面前,李丁山就如惡狗一般直接撲到他身前左手拽著他衣領右拳接二連三的擊打在男人臉上。
每一拳都是打在嘴巴上,噗噗聲響中他一嘴牙生生被李丁山打的從嘴巴里顆顆迸出,掉落一地,滿嘴鮮血糊了半張臉。
我看的腿都發軟,難道這就是被鬼眼凝視後的下場?
似乎沒有什麼可值得懷疑的,因為他被擊打的部位就是嘴巴。
李丁山的力量極大,幾拳下去這人早就失去了意識,腦袋軟倒在地一動不動,似乎連喘氣聲都沒有了,文山似乎對他非常瞭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
直起身李丁山氣喘吁吁的從口袋裡掏出兩沓錢沾滿鮮血的手伸到我面前道:“這是輸給你的錢。”
面對這個凶神惡煞的人我有些手足無措,文山替我接過錢道:“謝謝李總。”
“趕緊滾蛋,告訴劍途,他要麼過來幫我,要麼從這裡離開。”
“是,一定把李總的話帶到。”文山淡淡的道。
牽著狗走出地下鬥狗場找了處水龍頭給興奮的狗衝了個澡,之後我們還是上了那輛白色的越野車,文山道:“送我去養狗場吧。”
我道:“劍途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養出來的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