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而且他是怎麼死的?他是被一縷女人的頭髮吊死的,這事兒你說能是一件正常的死因嗎?監獄裡上哪來那麼長的女人頭髮?”
馬競冷笑道:“楊川,我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弟弟是死在監獄裡的,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保證會動用一切關係搞垮,搞臭了你們。”說罷他指著吳彪道:“這案子是你辦的對嗎?成,除非你能證明那頭髮確實是女鬼送進來的,否則我弟弟就是被你們害死,從公安局到監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係。”說罷他憤然出了辦公室。
這是我第一次和馬競直面交鋒,並沒有機會說過往發生的事情,而這個老東西並非善類,給我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
等他走了以後吳彪關上局長辦公室的大門道:“這人到底什麼來路?”
鄭局長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王廳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務必要接待好他,要把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和他說清楚,一定不要激化矛盾,但他根本就不是來說道理的。”說到這裡,鄭局長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本來咱就沒錯,就憑他放兩句狠話嚇唬誰呢?”吳彪憤憤不平的道。“兄弟,這人到底什麼路數?我感覺你兩好像都認識。”
“是,我們確實都認識,他也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單位吧,具體的性質我不方便說,但確實是個牛逼單位的牛逼角色。”坑華乒弟。
聽我這麼說兩位正副局長的表情都有些凝重起來,良久之後鄭局長大道:“老吳啊,這件事情可能真有些棘手,他是算準了掐在我們的咽喉上,你說這種事情他要證據,那女屍都已經火化了,上哪給他找證據去?但又不能說他是無理取鬧,人死亡了,總是要給一個說法的,你說這三人是死在厲鬼的手裡,說出去甭說他不信,我們立馬就得下班了。”
“您先別急,這件事並非沒有挽回餘地,我先去打個電話,我找他上級投訴這事兒。”我道。
“這成嗎?如果他要一口咬定就是要我們給說法,誰也沒轍啊。”吳彪道。
“馬競本來就是個道士,你以為他真不懂這事兒?他是裝不懂,我讓他上司出面了結此事,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否則就像鄭局長所言,這件事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吳彪和鄭局對視了一眼,見鄭局點點頭便對我道:“那就拜託兄弟了。”
出去後我撥通了倪積明的手機,正要詳細說這件事,倪積明卻道:“你是要當說客?”
“是,因為馬競在無理取鬧。”
電話默然半響,接著倪積明老奸巨猾的笑聲傳了過來,他道:“你知道我對馬競有多倚重嗎?”
“什麼?你會倚重馬競?開玩笑呢?”我道。
“我從來不和人開玩笑,所以這件事我堅定的站在老馬這邊,楊川,還是想辦法找到你所需要的證據吧,別指望我出面調解這件事,臨泉市公安局和馬競對我而言孰輕孰重還用說嗎。”說罷他掛了電話。
這下是真沒轍了,我返回辦公室兩人看我表情就知道結果,吳彪嘆了口氣道:“我從事了二十多年的刑警工作,做事情向來兢兢業業,不畏艱難,沒想到到頭來毀在自己同志的手裡,真令人感到寒心。”
我也是滿心惱火道:“這事兒真操蛋,你別擔心,這件事包我身上,我絕對不會讓小人得逞的。”
吳彪苦笑一聲道:“算了兄弟,難不成還真在監獄裡找個厲鬼出來?這不現實,馬競明知道我們辦不成這事兒,才會故意要挾的。”
“未必,這世上沒有無解的事情,甭管再難的題目總是有答案的,所以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能想出解決的辦法。”雖然我說的言之鑿鑿,但其實心裡根本沒底,因為首先我不可能跑到監獄裡去招魂,即便我明知……
剛想到這兒我猛然渾身一個激靈,想起了離開靈泉市前我和廖叔曾經來過這座監獄一次,這座監獄是以八卦格局建造的,用以鎮壓一個赤面厲鬼,所以連一個真正的厲鬼都無法逃脫風水局的鎮壓,難道一個剛死不久的亡魂就能從外而入同時殺死這三人?
那不過是一個剛死不久的普通人,即便身負極強怨氣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
所以這三人絕不是死於厲鬼索命。
想到這兒我立刻打電話讓吳彪去查那個有戀屍癖的內勤,看他是死是活,很快吳彪就給我回了話,那人活得好好的,正在接受醫院內部的調查,這下更進一步證明了我的猜測,殺死這三人的要麼是人,要麼就是監獄裡最古老的“原住民”,那個赤面厲鬼。
想到這兒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