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痊癒,將要回歸的風聲後,便將存在火葬場馬斗的屍體取出送回了監獄,並找了藉口,將監獄內的醫院人員清空,隨後將馬斗的屍體擺放在其中一張病床上,我在臨時監區設了一道隱秘的法壇,就是用唐卡貼滿了地面,又在唐卡四周撒上了御洗鹽。
唐卡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可算是法器,也可算是詭物,總之在誰的手裡,它就會發揮相應的作用,所以唐卡布的法陣雖然無法具有多強的效力,但這就是一道後手,說白了在這種封印之地沒有鬼魂能夠興風作浪,除非是魔王或是鬼王。
不過鶴子羽還沒有回來,我自然也無法求得他請來大高手的幫助了,但我也沒有等閒視之,從湖北請來了夜明珠幫忙,這哥們倒也是夠意思,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我們仨人站在醫院外隔著玻璃窗看著馬斗的變化。
“你是能看到怪事兒的,現在有沒有什麼狀況?”我問夜明珠道。
他搖搖頭道:“進監獄時我看到有白霧,本來我以為是魂魄,後來看到唐卡和御洗鹽才知道是這兩樣東西,你的唐卡是從哪兒來的,效用挺強啊。”
“是廖叔送給我的。”
“他可是我偶像,回來以後就沒見過他了,人去哪兒了?”
“這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和你慢慢說。”
這時就聽一陣手機蜂鳴聲,吳彪把鬧鐘定時在十二點,時間已經到了,就見死了多日的馬鬥兩眼突然睜開了,接著他翻身而起,一動不動跪在床上,那姿勢、表情和馬嬸完全一樣。
34、棋差一招
不過馬鬥是被凍過的屍體,雖然面板做了處理,但並不是正常人的膚色,而是泛灰。
馬嬸沒死前整個人的膚色就是臘黃,所以死了也不太看的出,但馬鬥這個狀態就非常不對了,因為正常人沒有誰的面板顏色是灰色的。
在雪白的日光燈照耀下馬鬥整個人看來比馬嬸還要詭異,我問夜明珠道:“看出什麼情況沒有?”
“沒有,但是我看馬斗的右腳好像不太對,鞋子明顯比左腳鼓出一大塊來。”夜明珠道。
“你連這個都能看見?”
“陰陽眼不是隻能見到鬼,如果人身有怪異之狀我都能看出來。”
“腳趾頭六指難道有說法?”我不解的道。
“畸形的身體肯定是不正常的,有一種說法,但凡身體畸形的人有兩種可能,要麼身居異能,要麼思想與常人背道而馳,總之肯定是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我已經讓人去請馬競了,我看這個混蛋到時候能有什麼話說。”吳彪氣咻咻的邊說邊走來。
“他應該是沒話說了。”
“問題是等這件案子聊了之後馬鬥應該如何處理?”吳彪道。
“封住七竅後送回火葬場立刻焚燒。”我道。
大約半個小時後馬競急匆匆趕了過來,看見馬斗的狀態,他立刻就變的異常激動,哭著道:“老二。”說罷就要進去,我一把攔住他道:“你也是懂行的,這時候進去不就是找麻煩嗎?”
“他是我弟。”
“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啪”一個大嘴巴狠狠抽在我嘴巴上,打得我是暈頭轉向,馬競滿臉都是眼淚水,極其憤怒的給了我一巴掌,差點沒把我牙打下來。
吳彪要上前制止,我示意他別動,捂著火辣辣的臉瞪著馬競。
抽了我一大嘴巴,情緒有些癲狂的馬競終於變的安靜,他神情極度沮喪靠牆蹲倒在地。坑華島亡。
看來即便是馬競這樣陰險之輩,對於親情也是有一份牽掛的,想到這兒我也不怪他抽的這一大嘴巴了道:“老馬,我不是和你置氣,馬鬥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在任何地方都要接受法律懲罰的,但在監獄裡出了這事兒確實是意料之外,你我沒有深仇大恨,何至於要害死你的親弟弟。”
“我從小就沒爹媽,我們兄弟兩一起扶持著對方長大的,後來我進了道觀,他在附近的小村子裡要飯過活,我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他的,有了點小權利後想盡量彌補他,如果沒有經歷這些事情,或許也不會有如今這個下場,這一切都怪我。”
“你也別光顧著自責了,沒誰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而責怪別的人,我們從沒想過要害人性命,你冷靜的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嘆了口氣扶著牆緩緩起身道:“之前我的言論確實有點過分了,你們也別往心裡去。”聽了這句話吳隊明顯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