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慌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就是有一張梵高的畫你買到假貨那也真不了啊,趙叔,你被人坑了,這個不光是錢的問題,而是東西本身就有很強的邪行。”
“那怎麼辦?我可虧死了。”他滿臉沮喪的道。
“報警啊。”
“報警沒用,古玩行裡從來沒有假貨一說,這東西也不是他強迫我買的,是我自己看上幾次三番求他賣給我的,真打了眼那隻能怪自己,唉,錢我真不心疼,但那幅畫是我家裡的傳家寶,這要是被我給敗了,死了以後都沒法和我爹交代。”
我想了想道:“這事兒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只要咱們想辦法讓他把東西吐出來就成了。”
“這種人就是狼啊,吃到嘴裡的肉你還指望他吐出來,根本不現實。”趙天愁眉苦臉道。
“也不是沒辦法。”我想了想道:“你有沒有做化學分析的朋友?”
趙天想了想道:“我小舅子在大學裡是專門搞化學這塊學術研究的,你問這個幹嗎?”
我指著斷手道:“這隻手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絕不是什麼鳳鳴手,這就是一個人手,所以如果你能得到這方面的證據就可以證明他騙人的伎倆,林老九如果不是傻子,他一定會把畫和錢物退還給你的。”
“可是我如何找到他的破綻呢?”
“第一步就是分析這隻殘肢所使用的防腐材料,如果不是古代人所使用的技術就可以進一步確定殘肢的死亡時間,那一切就好辦了,雖然古玩沒有行騙一說,但是造假是敗名頭的,他林老九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串子,難怪你岳父那麼高的眼界能看上你,果然有兩下子。”他笑道。
“還是不說他的好,我真沒見過那個老丈人當著女婿面鼓勵玩女人的。”
“你也太矯情了,我做夢都想遇到這樣的老丈人,給你碰到了不燒高香還在這兒抱怨,你是雷鋒嗎?”
說罷他帶著我去找他小舅子做實驗,取得了殘肢組織經過化驗分析,那位年輕有為的副教授得到了殘肢所使用的防腐材料,是非常常見的一種“敵殺死”。
這是一種含有劇毒的化學農藥,他告訴我們只需要將藥水注入人體內,就能殺死細菌,並在短時間內具有防腐的效用,所以這隻手主人的死亡時間應該不長。
得到這個訊息趙天立刻報了警,因為這裡有可能牽扯人命,隨後幾名刑警去林老九的宅子突擊將他拿下,再見到他便是銬著雙手一臉頹廢。
然而看到林老九我卻大吃了一驚,這不是東林市的馬競嗎?
30、賣詭物的林老九(下)
這個所謂的“林老九”雖然沒有梳髮髻,沒有穿道袍,但那個瘦如骸骨的逼樣子,就算他養了一嘴大胡茬子,我也能一眼看出來就是馬競這個逼人。
怒火在瞬間爆發,這孫子不但對我施了迷藥,偷了我的黃金鬼甲殼,而且還在暗中打我的小報告,沒想到他居然在靈泉市賣這種東西,這下可是老天長眼,你丫終於犯到我手上來了。
想到這兒我是滿心的愉快,要不是審訊室不允許外人進入我就打算進去羞辱他一番。
吳彪現在是副局長,其實已經很少直接負責案件的偵辦,尤其這件案子並不算啥大案要案,但知道我在他怎麼敢不來“拜山頭”,而且特意買了一包329的軟中華。
吳彪和趙天也認識,但從吳彪對趙天的言談間我很明顯的能感到他對於“趙老闆”的蔑視,而趙天看見他行為表情也顯得十分拘謹。
“這人怎麼回事?”他問我道。
“騙子,偽造文物騙人錢財,不過他這個文物可能有點問題,是一個女人的手。”
“我操,不會是殺人了吧,你收藏的女人手?”吳彪臉頓時就拉下來問趙天。
“是,沒錯,但他說這東西叫鳳鳴手,是大宛國皇妃的手,那故事編的和真的一樣,我哪知道這是騙人的。”趙天愁眉苦臉道。
“你買這東西難道不找專業人是諮詢,稀裡糊塗閉著眼就買?這麼多年的社會你是不是白混了?”吳彪一陣搶白。
“問了,我全都問了,但這些人和林老九蛇鼠一窩的坑我,我是真沒辦法。”趙天道。
我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林老九是馬競冒充的,那很有可能是他揹著第七調查科在外接私活,這並不是主要的,但如果這事兒把第七調查科的人給牽扯進來的話,靈泉市公安局的人會不會倒黴?想到這兒我將吳彪拖到一邊道:“有個事情和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