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人力挺保你,外面巫山派的人也找到他們為你求情,所以白銀宮的人一時半會動不了你,大宮主所以才會惱羞成怒,他早就放出風去說你和他有血海深仇,如此一來誰還會替你出頭呢?”
“明白了,他這麼說並不是真的因為和我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而是為了孤立我,讓巫山派的人不敢為我出頭,然後他想怎麼擺弄我都可以,利用我引來廖叔,然後一舉拿下?這個計策果然缺德啊,不過文老爺子,今天你和我說這些隱情的目的何在?難道你和他們徹底翻臉了?”
“我只是想替林山討回一個公道,他是我妹妹唯一的兒子,大宮主要報仇,要對付廖先生,幹這個孩子什麼事情,憑啥要殺了他,簡直是喪心病狂。”說到這兒文昌本氣的連連咳嗽。
話說到此之前我所不能理解的種種似乎都完全明瞭了,繞過來繞過去,這一切還都得從廖叔身上說起,而我是替廖叔受過啊。
76、活見鬼
“如果我沒猜錯,你也是白銀宮的人對嗎?”
“沒錯,我十五歲就入了白銀宮,如今已經足足過了六十個年頭,每年他們都要從我的頭上搜刮不菲的經濟利益,就是一群趴在人身上吸血的吸血蟲,結果到頭來我老了,他們就這樣欺負我,欺負我的家人。”老頭越說越憤怒,吹鬍子瞪眼似乎恨不能吃人一般。
從他頭髮的變化基本可以看出這老頭的憤怒不僅僅是來自於外甥的慘死,還有自己被“組織”拋棄的憤怒與悲涼。
人最悲哀的不是被誤解被出賣,而是當你全心全意為一個人、一個組織做事,當你誠心實意的認為自己已經成為對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時,卻突然發現你在對方的眼裡根本沒有絲毫價值,基本就相當於是一根甜水被嚼幹後的甘蔗殘渣,分分鐘就會被吐入垃圾桶裡。
而這也是老頭最為憤怒之處,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組織內”的人,一輩子心甘情願為對方賣命效力,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物品,對於他而言這一生就像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裡,年輕有利用價值時,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多麼的重要,多麼的不可缺失,然而到老了以後卻發現這些人曾經對自己說的都是假話。
腦殘粉一旦轉變為黑粉,那一定比最堅定的黑粉都要黑,所以文昌本根本不顧死活了,想拉上我和白銀宮的人叫板。
當然我現在也算是被欺負的那一撥人,能找到一個“同伴”並肩作戰當然是好事。
想到這兒我和老頭道:“老爺子,咱兩都算是給白銀宮的人擺了一道,你對他們比較瞭解,我們應該如何對付這些人?”
老頭嘆了口氣道:“說實話,白銀宮裡我只見過一位護教長老,他是專門負責收取費用的人,所以每半年我都會和他見一面,此番他們利用我的侄兒栽贓陷害你,說是給我網開一面,免了我半年錢糧,這算是什麼?給我的買命錢?”
“這些人做事情確實太混蛋了,這種行為都能有?”我憤怒的道。
“沒錯,他們從來就不把我們這樣的當成人,但卻靠我們養活著。”
“這也算是名門正派?”我詫異的道。
“是啊,白銀宮是正宗道門地址,說起來也是清修之人。”
“咱們如何對付這幫人渣,總得有計劃啊。”我道。
“計劃當然有,我們可以從錢上面動手,我知道這些收錢的人得了錢之後存在哪個地方,到時候咱們過去點他一把火,白銀宮哭都沒有眼淚水。”說罷老頭哈哈大笑。
說實話我沒感覺這是多高明的招數,所以也不覺得這話有啥可笑的,等老頭笑開心了我道:“把他們的錢燒了有意思?”
老頭也不說話了,就在那兒坐著哈哈大笑,就像全世界最愉快的事情突然被他全部知道了一樣,看他幾近癲狂的模樣,我心裡估計這老頭可能受不了打擊,整個人已經是瘋了,暗中嘆了口氣走出屋子對門口的文遊海道:“老爺子情況有點不對,最好帶他去醫院看看。”
文遊海也是滿臉的痛惜道:“串子,你這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點點頭道:“能理解你們,讓老爺子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離開老頭家裡後我心情頗為沉重,因為我根本沒有對付大宮主的手段,一路鬱郁回到家裡,開啟門感覺屋裡陽光黯淡,但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屋外的光線非常好,這一狀況和我在文昌本家裡見到的完全一樣。
這肯定不是我的錯覺,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