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恐懼,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之前她所表現出的恐懼狀態很可能是假裝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這些胖子身上來,而且聽白雲飛說他們還是一個叫啥“肉食者協會”的組織,難道這個協會有問題?
對於董海超的疑問,張悅然並不吃驚,她很平靜的道:“我設的局?這話什麼意思?”
“道長家裡的亂象其實是你偽造的吧,那張名片也是你丟在房間裡的,你男朋友也不是在這裡被人殺死的,甚至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但你卻知道這群人的行蹤,你知道他們會在此聚會,告訴我你這麼關注肉食者協會,目的究竟何在?”董海超問道。
“你說錯了,我當然有男朋友。”說罷女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皮夾,開啟後能看到她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這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胸口揹著一個照相機,摟著張悅然,滿臉幸福的笑著。
“你男朋友還真是一個攝影師?”我道。
“他不是攝影師,而是一名記者,一名暗訪記者。”女孩幽幽嘆了口氣道。
“你已經把我們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這幫胖子的身上,到底是為何,其中道理可以說了吧?”董海超道。
“是,我承認是騙了你們,但不為別的,只為給他套一個公道,小楓是最有良心的記者,他為無數人討回了公道,卻無法為自己討一個說法。”張悅然說這句話時臉上充滿了哀傷。
“你的男朋友到底怎麼了?”董海超道。
“五個月前他為了調查一起新聞事件,暗中採訪了一家肉食企業,但隨即便消失無蹤了,我知道他百分之百是被人殺害了,但這件案子現在只是以失蹤人口立案,真正的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張悅然道。
“按你的說法,我們豈不是又回到了案子的開頭,你說你男友被人殺害,然後無法找到任何相關線索。”
“對,但事實情況情況就是如此,我的男友確實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了,但沒有任何人給一個說法,第一次我和警方的人仔細說過,男友就是調查一處衛生不過關的食品加工場,慘遭殺害的,但你們推脫找不到線索,這件案子不了了之,第二次,你們還是說找不到線索,難道這要當著你們面殺人,才算是線索嗎?”張悅然越說越憤怒。
“姑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並不是我們消極怠工,一宗案件,尤其是殺人案,不是隨便就能立項的,如果連一點蛛絲馬跡……”
張悅然隨即說了一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話她道:“小楓是在海城食品加工廠裡被殺死的,他能留下什麼線索?”
一句話說的我汗毛凜凜,董海超也被震驚了,呆了一會兒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早就被做成香腸進了這些胖子的肚子,等你們慢悠悠上門去找,他早就被消化一空了。”
“你、你這是想當然的杜撰啊,他們……”
張悅然拿出一部手機翻開簡訊道:“你們看吧。”
一共有四條,分別是“我現在進去了,你別等我了回家吧,也不安全。”
“我現在已經到他的生產香腸的車間了,三隻耗子掉進絞肉機裡,和那些肉一起做成香腸了,真噁心。”
“我好像被他們發現了。”
“你快找安全的地方報警,我要把手機毀了,不能被他們發現。”
短短四條簡訊,當時緊迫的狀態卻讓人感受的清清楚楚,女孩木然看著董海超道:“警官,你總不會懷疑為了讓你們調查我失蹤的男友,我再冒充他發了這四條簡訊吧。”
“這……”皺眉想了很長時間,董海超道:“最後一個問題,假定你男朋友是在食品加工廠裡遭人殺害,並被毀屍滅跡的,和這些胖子有什麼關係?”
“這個食品加工廠的老總就是肉食者協會的會長,正是他一手早就了這個所謂的肉食者協會,並發展至今。”
董海超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事情正如你所說,這件案子也不是毫無蛛絲馬跡可循,首先你男友的手機一定藏在這座食品加工場的某一處,其次如果他真是從哪裡發出了短息,透過技術手段是可以定位他傳送簡訊區域的,如果資訊確實發自食品加工廠,我會立刻組織警力對它進行搜查。”
“那我等你好訊息。”張悅然道。
驅車上路我問女孩道:“既然這一切都是實現計劃好的,能告訴我為什麼要躲在那棟小樓裡?總不能說你算到我們要去那裡?”
“不是算到你們要去,而是我不少軍人在那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