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著白衣的老人虎著臉道:“秋月,咱們雖然不是同門,但也都是一脈相承的道法中人,此地明明不屬於金山門掌控,你卻非要橫插一手,這與理不符吧。”
王秋月冷冷道:“這裡確實不屬於金山門的地盤,但也不是你白銀宮的勢力,你們這些人跑來難道不怕巫山派的人見怪?”
說話間他看到了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和我點點頭算打了招呼,我一直覺得他看不起我,看來其實不然,於是我也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老頭確實很沉穩的一笑道:“我們已經和巫山派的人打過招呼了,得到他們的同意在這兒辦的事,這可不能算是不守規矩。”
王秋月衣飾並不古怪,就是一身普通的運動服,他身邊站著的人則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棉質道袍,腦袋上帶著一頂又大又厚的狗皮帽子,幾乎把鼻子都遮住了,所以看不清長相,但從下巴上的點點鬍鬚看來,這人年紀應該不輕了。
老頭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們在這兒做事是符合江湖規矩的,不過王秋月又是從何處知道林公館所在的?東林市距離靈泉市畢竟還是有一段路程的,這都能知道,那他絕對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王秋月道:“你們辦你們的,我辦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我沒有干涉你們,為何你們卻要對我說三道四?”。
“王道長,若是你還有道門同宗一念,就不要強詞奪理了,此地明明是我們先來,你要硬插一槓,反而說的如此有理,難道你金山門就是如此蠻橫不講道理?”老頭語氣逐漸變得嚴厲起來。
又不知道是誰陰陽怪調道:“好大的口氣,一派就剩一個人,還裝什麼大牛逼?”。
老頭扭頭對說話之人道:“小群,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巴。”
氣氛陡然之間緊張起來,月上小聲對我道:“這個愣頭青,打人不打臉的道理都不懂。”
王秋月直勾勾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人面色都鐵青了,就像被打了一層青光,他脖子上的青筋時隱時現表情也變的些許猙獰,老頭道:“王道長,小徒說話不知道輕重緩急,你不要與之一般見識,只是這裡的事情……”。
“劉道長不用再說了,這一槓子我是插定了。”王秋月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這話說出口那就是叫板了,擺明了告訴白銀宮的人他準備硬上了,所以白銀宮人頓時激動起來,老頭還是十分沉穩的,伸手示意下屬不要激動,人聲稍平,他冷冷道:“王道長,話可得想好了再說,你代表的是金山門,也是茅山派,就算我白銀宮實力不足,入不了王道長法眼,也得想想龍虎天師與茅山宗的交往,你這是準備大動干戈嗎?”
“我就是我,與茅山宗無關,今天的事情如果你們非要阻攔,那這個樑子我們是結定了。”說罷他伸手揭開黑色布囊,露出一把顏色古樸斑斕的古劍。
老頭嘆了口氣道:“既然到這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但你我並非仇人,生死往來自不必要,咱們就賭賽一場,贏了的人留下如何?”。
“好。”王秋月的回答簡單明瞭。
老頭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四名白銀宮人立刻縱身躍入地洞中,再上來時兩人分別背一具乾屍,那對配了鬼婚的夫婦屍體暴露在荒野中,它們的關節應該是被白銀宮銀針封住竅要,因為我能感覺到它們的眼珠是活的。
原來白銀宮鎮屍的手段是以極其精確的手法將殭屍所有能動的關節封閉,這種手段和我想象的玄門中人以法術制敵是不一樣的,因為銀針入穴本是攻擊手段,而非法術手段,這白銀宮人可是有點水。我心裡暗道。
不過王秋月的身手我也是見過的,除了法術高強,他的武功修為也很厲害,其實龍虎天師、茅山宗這些大門派裡真正的高手除了法術高強,本身也是武藝精湛的,想到這兒我暗中叫好,巴不得他們立刻打個稀里嘩啦,這現場版的“武打電影”,那肯定比看電影要過癮多了。陣臺腸才。
王秋月是真給力,絲毫不拖泥帶水,抽出長劍,在左手食指上割了一小口,將鮮血抹在劍身他冷冷道:“你們要怎麼比?”
“這兩具屍體已經屍變,咱兩分別對付其中之一,最快速將其消滅者為贏。”
“好,就這麼定了。”王秋月說話時我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再看他表情以猙獰形容絲毫不為過,雙眼眼眶隱隱透著烏青,看來這哥們是真怒了。
老頭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距離屍體四五米的位置,一抬手就聽夜空中傳來一陣“嗡嗡”響動,接著兩道猶如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