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間屋子成了廁所,到處都是屎尿,氣味燻人。
有這東西在自然鐵定是人了,正在這時就聽下層傳來小串子悽慘的悲鳴聲,我道:“就在下面。”說罷舉著電棍就往下衝,他們也一路跟了下來。
這一層還是客房部,但每一間房都是套房,一應電器應有盡有,踢開其中一扇門我頓時呆住了。
只見小串子和一條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躺在地下玩的真開心,所謂的悲鳴聲,是小串子玩鬧時發出的聲音。
純種的雪橇犬體型是非常巨大的,站起來腦袋幾乎能和個子矮的人等高,而這條狗的腦袋上掏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塑膠玩具模型,乍一看像是鱷魚嘴,但其實是某動漫人物的臉,這簡直讓我啼笑皆非,得嚇成什麼樣子才能把一個腦袋上卡著卡通面具的雪橇犬看成鱷魚頭獅子身的怪物?真是服了吳友天。
正在這時就聽屋外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陰森森,就像一股凍氣直接侵入人體肌膚那樣冷到骨頭裡,有槍的全部舉起槍對準門口,我舉起電棍,夜明珠抽出軟劍。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門嘣的一聲被人推開,只見一個穿著印度露背連衣裙的女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袁津一把抵住她的脖子將人推到牆邊道:“別出聲。”
這女的直勾勾看著他片刻後忽然笑道:“別出聲。”接著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袁津鬆開她道:“這是個瘋子?”
女人依舊是呵呵傻笑道:“這是個瘋子。”
近距離看她的年紀其實不小了,至少四五十歲,雖然天天做“面膜”,但依舊是滿臉的老皺紋,頭髮披散下來,蓬鬆乾枯,就像掃把一樣。
袁津掏出一副手銬將她反靠起道:“繼續搜查。”
雪橇犬和小串子當先而出,接著又竄入另一間屋子,雪橇犬用爪子撥開一道冰箱門,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從冰箱裡摔落而出,雪橇犬就像請吃飯那樣衝小串子低聲嗚咽,接著低頭從死屍背部扯下一條血肉,張嘴大嚼起來,我緊張的看著小串子,它兩下望了望,最終又跑回我的身邊。
10、違反紀律
“還好你沒吃人肉。”
袁津抬槍對準這條雪橇犬,我一把攥住槍管道:“你要幹嘛?”
“它連人肉都吃,還能留嗎?”
“這條狗能看出來本性馴良,之所以吃人肉是因為它沒有食物可吃,不吃人肉又吃什麼?”
“吃人的狗不能留。”
“不能因為咱們是人就對動物濫殺無辜。”
我兩一人要殺狗,一人要阻攔,頓時就嗆了起來,趙敢當打圓場道:“都退一步吧,這狗就隨它去了,咱們也不帶回島上,讓它自生自滅豈不甚好?何必為這事兒鬧的不愉快。”
這個點子還真不錯,我們各自退了一步算採納了趙敢當的計劃,押著女人去了最下面一層。
這也是遊輪的輪機艙所在,佈滿了蒸汽閥和各種管道,在這極度髒亂差的環境裡,不停響起呼嚕聲,那位“海盜船長”躺在地下呼呼大睡,只見他身體又粗又壯,滿臉鬍子拉碴,看著十分凶神惡煞,袁津從我手裡接過電擊棒悄悄朝他靠近,就在這時只聽女人驀然爆發出一陣悽慘的笑聲,男人的眼珠子頓時睜開了,袁津就準備用電擊器電暈此人。
壯漢自然要反抗,他猛地一個起身,腦袋猛地撞在管道上,只聽嘣的一聲脆響,這位極度強悍的“海島船長”立馬將自己撞暈了過去,我本來還以為將有一番戰鬥,沒想到結束的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於是我們將壯漢也是一番捆綁之後連同那女人一起帶回了惡魔脊,而東子也被我們找到,他躲在鍋爐的縫隙中,“鬼船任務”再沒開一槍的前提下順利結束。
然而剛出艙口袁津轉過身對我就是狠狠一拳,我沒有絲毫防備,他又是特種兵出身,一拳便打的我騰空而起摔倒在地,腦子一陣陣發暈,我差點沒暈過去,他一把又將我提溜起來抵在門柱上惡狠狠道:“你知不知道在下面時的擅自行動或許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為一條狗搭上這麼多條性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以為他是公報私仇,原來如此。
他說的沒錯,所以這一拳我捱得十分活該,自然也無法為自己辯解,其他的人本來還打算拉架,聽袁津這麼一說沒人說話了。
我自己靠著船艙休息了好一會兒,腦子才逐漸恢復清醒,捂著被打腫的腮幫子下到衝鋒艇返回海島。
回到惡魔脊趙敢當、袁津找廖叔商量這二人該如何處理,廖叔道:“都是性命啊,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