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但我沒那個本事,只能以火鐮打著一堆枯枝,隨後將一沓靈符丟入火堆裡,烈火頓時熊熊燃燒而起。
靈符之火雖然不是真火,但也具有法力,而非普通的明火,一下就點燃了佈滿牛油蠟燭的老槐樹,烈焰沖天而起,頓時升騰起一股濃烈的黑煙。
燒柴火肯定會產生煙霧,但無論如何不至於如此,這簡直堪比燃燒橡膠所產生的煙霧,而且濃度超濃,飄入上空久久不散,連通動物園在內的區域上空漂浮著一層如烏雲般的煙霧,而且這股霧氣氣味非常難聞,簡直就像是在燃燒乾糞。
“肉冠”其實根本就不是樹,只是一種具備樹形狀的固體屍氣,經過“人造真火”的燃燒屍氣散開就會造成這種狀況,但吳彪不知道,還以為發生了化學洩露,跑上來大聲道:“怎麼回事?”
“沒事兒,你下去吧,這裡用不著你。”話音未落就見吳彪的表情變了。
我暗道:不好。扭頭望去果然只見燃燒的肉冠旁站著一尊同樣烈火熊熊的騎士。
魘和他胯下的戰馬此刻就像是從地獄竄入人間的火魔,雖然整個身軀被烈火包圍,但卻站立原地,動也不動,最要命的是雖然當晚他甩出了那把刀,但此刻手上還是拿著一把刀,這哥們身上到底備了幾把刀,難道地下有五金商店?
想到這我出奇的憤怒,隨後只見魘緩緩舉起同樣烈火熊熊的戰刀。
我日你個妹的。想到這兒我伸手要掏五帝錢,結果翻遍了百寶囊也沒有找到五帝錢和桃木劍。
滿腦子的冷汗立刻汨汨而出,我想起了對於“驅魔事業”極度反感的家人,自不必說,法器是被爹媽晚上偷偷拿走了。
這可咋整?我身上只有一沓靈符和兩塊銅疙瘩,看到這銅疙瘩我眼淚水奪眶而出,爹媽為了避免從重量上被我發現破綻,特意塞了倆銅塊進來,那麼我是要用銅塊降妖除魔嗎?一念未必,黑馬四蹄翻動,身前鐵槍在陽光的輝映下,在烈火的裹夾下閃爍著詭異的烏光,上下晃動朝我刺來。
毫無疑問首先是兩枚銅彈出手,“錚錚”聲響,兩枚銅疙瘩就像是尿在土地上的小便,瞬間不知去了哪兒,接著一股灼人的烈焰鋪面而來,我立刻就聞到毛髮燒糊的焦臭味,那可不是他的,而是我頭髮、眉毛被燒糊的味道。
跑啊。
我轉身一陣狂野飛奔。
7、巨碑
為了今天的“野戰”我特意換了一雙特步,跑起來真是飛一般的感覺。
但我畢竟只有兩條腿,而馬是有四條腿的,片刻之後我已能感到身後勁風飄動,人到這份上也沒退路了,埋著頭一路朝陷坑跑,就聽吳彪大聲吼道:“趴倒。”。
此時我距離陷坑估計至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來不及了,我向前一躍趴倒在土地上,就見兩股暗紅色的水柱從我頭頂激射而過,回頭望去,只聽一聲清亮的馬嘶鳴聲,被兩股水柱同時衝擊戰馬一躍而起,騎士高高舉起手中長刀,那造型簡直帥爆了。
問題是他用這麼帥的造型殺我也不合適啊,還好這段時間我經歷了不少事情,心理素質是有所提高的,於是抱著腦袋就朝一邊翻滾啊,只聽轟隆一聲,戰刀直接劈在我身邊,相距距離不過半米,四濺而起的泥土砸的我臉一陣劇痛。
高壓水槍噴出來的水衝擊力之強甭說馬,大象也受不了,但這馬卻毫無壓力的承受了,除了身上的火焰被熄滅,一人一騎絲毫不動,而且驅邪的雞血噴射在騎士身上對他根本沒有絲毫克製作用,他再度舉起戰刀,這時哪還顧得上形象,四肢並用爬啊。
咣噹一聲,又是一刀劈在我剛爬著的地方,這他孃的簡直沒完沒了了,與此同時槍響了。
吳彪和他的手下對準黑騎士持槍射擊,兩把微衝,一把手槍子彈射在騎士身體上發出嘣嘣脆響,他根本毫無感覺,策馬調轉馬身準備朝我再度發起衝擊,然而當水柱衝在馬身側面,受力面積增大後戰馬忽然向左踉蹌幾步。
我看出破綻立刻對消防兵道:“對準馬身,全部對準馬身噴射。”。
不光是水柱,包括子彈全部招呼在馬的身體上,它終於承受不住幾股力量的衝擊,失去平衡後轟然一聲倒在地下,居然把地砸出一個大坑,倒地後馬和騎士根本無法起身,連續奮力的掙扎,卻在溼漉漉的泥巴地裡越陷越深,最終半邊身子全部陷入土中,徹底無法起身了。
而隨著“肉冠”越燒越小,騎士和馬的動作也越來越小,隨著土地裡最後一抹黑氣飄向空中,魘終於停止了動彈。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圍了過來,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