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他,氣氛驟然變的緊張起來。
我立刻站到廖叔身邊,畢竟他剛剛受了傷,萬一凌默然要是暴起傷人,至少我能替廖叔擋一陣。
說話時暴露在陽光下的死人骸骨開始散發絲絲黑氣,就像被火炙烤一般,而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頭髮則迅速乾枯萎縮,就像是洩了的奶油,這一現象說明屍骨並非普通的死屍,而有妖化的跡象。
很多人知道人死而不僵是為殭屍,那是屍體為妖,而白骨精的說法也是歷來有之,這並非是空穴來風,完全杜撰的故事,骨頭和世間其它物體一樣,埋入地下之後若是常年不腐,必然就會吸收天地精氣,成為妖物,雖然沒有白骨精那麼誇張,但確實會得到生命與思想,就像鬼缸裡的鬼體指骨,那就是成精了的玩意。
兩人不丁不八的站著,但是那股爭鋒相對強烈的氣場卻讓我感覺的清清楚楚,凌默然道:“廖先生,我是經常面對非常之人的人,我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妄自揣度我,那可是聰明過頭了。”
“哦,如果凌先生願意賜教,廖某洗耳恭聽。”廖叔道。
凌默然想了很久才道:“這道風水局你應該知道根本不可能是我設立的。”
“我沒說是你設的,但你明明看出這是一道破運局,卻把那些毛利人帶來島上,借刀殺人和殺人有何區別?”
“但是你想過沒有,第一代上島的人可是您的先祖,他為什麼沒有破了這道風水局?難道全天下只有你有破局的能力,只有你有慈悲心?”凌默然說這話時似乎有些憤怒,但極力忍住。
廖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這裡到底還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凌先生,這是非常之地,你又何必一人獨抗。”
說這番話時廖叔已經沒有憤怒與試探,似乎相信了凌默然不會是陰損小人,而這一句推心置腹的話對凌默然而言也是頗有觸動,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這件事真是令祖廖老爺子親口囑託我絕不可外洩為人所知,而且他明確說道即便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廖先生,你真的想讓我違背廖老爺子的遺言嗎?”
“幾十年過去了,真像不應該永遠埋藏於某個人的心裡,凌先生,我從不覺得爺爺做的決定一定就是完全正確的,我也不是多管閒事,只是你必須要給死去的毛利族人一個交代,否則我沒法放下這件事。”
“好,既然如此請隨我來。”說罷凌默然帶著我們朝右側的林子走去,按照上次來他的說法,這盤區域是飼養基因改變動物之處,為了以防他暗使詭計,我緊緊跟在他身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一直走到林區瀕臨黃海的區域,只見茂密的婆羅樹林中出現了一棟茅草小屋,凌默然道:“請。”當先進了屋子。
我們也跟了進去,只見屋子裡啥都沒有隻有一張用樹枝搭成的小板凳和一張用樹墩搭建的床,這是一處非常簡陋的區域,甚至連屋門都沒有,而屋子前面的泥巴地上挖了一處泥坑,裡面積滿了清澈的水,我還以為是看瓜人搭的棚子,廖叔若有所思道:“這是僧人的修行所?”
“沒錯這就是一處修行所。”
我不解的道:“廖叔,和尚修行不都在寺廟這島上怎麼會有一處修行所呢?會不會是妖僧不下的障眼法?”
“僧人講究修行,這其中有一部分僧人認為寺廟裡的修行不足以證明自己的決心,所以他們就會選擇山野荒地修行佛法經文,這就叫苦行僧,他們衣不蔽體,身居陋室,甚至沒有住地,餓了以野果果腹,渴了以露水滋養,就以這種狀態參悟佛法精深。”廖叔道。
“沒錯,這位僧人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修行的苦行僧,但他沒有覺悟佛法,反而是墜入邪魔,成了一代妖僧,這就是黑舍利的由來。”凌默然道。
“您說的這位僧人到底是誰?”廖叔道。
“黑舍利的由來廖老爺子必然知道,但他卻並沒有詳細告知,其中緣由以廖先生之智慧應該知道。”
廖叔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這座黑塔之所以沒有拆除就是因為你們的擔心?”
這句話沒頭沒腦,聽的我莫名其妙,但凌默然卻點頭道:“僧道雖然同是修行之人,但畢竟是身處兩道,由我們道士破了黑塔,毀了舍利,廖先生難道你不擔心僧道間的衝突?況且這座島我們後來為客,豈有主隨客便的道理。”
聽到這兒我算是明白了,那和尚在此修煉入了魔障,但此人必然是深山大廟的有道高僧,所以那邊就來人把他給鎮了,否則也不可能火化屍體取得黑舍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