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逐漸揮發,並不會讓人立刻陷入昏睡,甚至連頭暈的狀況都不會有,事實上**香最高明之處就在於它的效用是讓人閉上眼睛後才會真正發揮作用,所以即便是第二天中了迷香的人都不會有絲毫察覺,除非有人喝醋,因為中了**香的人一旦喝醋就會渾身起紅斑。
不過此地壓根就沒有醋、醬油這類調味料,燒菜最多隻有海鹽,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露出破綻。
吃過飯廖叔甚至還和凌默然下了一盤象棋,之後吹滅蠟燭各自睡覺,只要閉上眼睛很快呼嚕聲四下響起。
我和廖叔起身取了木頭做的木鍬出了山洞。
狹長的洞內通道冷風一個勁的往裡吹入,凍的人渾身發木,走到門口廖叔望著隨風飄動的薄絲道:“這是假門術,凌先生布著一手什麼意思呢?”
“管它是啥意思,今天一天就聽他那兒神神叨叨的抱怨天氣,不下雨這林子不早就枯死了。”
廖叔道:“或許是島上沒了霧氣,他射了一道障眼法。”
除了山洞我才明白何所謂“障眼法”,只見原本露出的山洞口從外看來就是一處完整的山壁,不知內情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其實內有乾坤。
換上黑色的防雨服帶上帽子,我們頂著寒風細雨出了山洞,果然偌大的海島當晚沒有一絲霧氣,雖然細雨如織,但四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見林子裡閃爍著點點綠光,這都是動物的眼睛,四下裡一片嗚咽聲,和偶爾的枯枝敗葉的響動。
這可不是動物園,有鐵籠隔著,此地是一馬平川,甭說那條泰坦巨蟒了,就是有一頭巨狼對我們發動襲擊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我不免心中忐忑,廖叔很淡定的道:“放心幹活吧,動物的行為比人可靠一萬倍。”
然而我正要動手挖土,廖叔忽然道:“慢著,你有沒有聽見人說話的聲音。”
我仔細聽,隱約聽到一個低沉粗豪的聲音道:“媽個逼的,又有好肉吃了。”
26、雨夜屠夫(下)
這聲音肯定是第一次聽見,所以來這必然是陌生人,來不及挖墳,這個時候也不敢去林子裡藏身,那幾乎就是找死,我和廖叔隨後躲進了他釣魚的那塊大石頭上,雖然並不算是隱秘之地,但深更半夜,我們又穿著黑色的雨衣,如果不是走到跟前,肯定無法注意到我們。
片刻之後就看見對面海島下方一個穿著白衣的大胖子從島礁下爬了上來,他肩膀上扛著一個黑呼呼東西,雨夜光線不好看的並不清楚。
這胖子渾身上下一片蒼白,看來和死人無疑,突然而出現的詭異一幕,雖然我離他很遠,但也忍不住激靈一下。
難道這是一具走屍、又難道這是一條白寶魚?
但仔細一想都沒有可能,因為走屍不會說話,白寶魚也不可能生活在海水裡,所以看來這隻能是個人了。
問題是在島上也住了有四五天的時間,除了自己人沒見到有外人,更沒見到過一個渾身雪白的大胖子,難道這是肉食者協會派來島上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胖子絕不可能是肉食者協會的人,因為他根本不吃熟肉。
白胖子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抹布所做,仔細看看乾脆就是麻袋做成的,反過來在麻袋地掏了個洞,穿過腦袋就成了衣服,腰間在系一條粗大的麻繩,怎麼看怎麼覺得莫名其妙。
而很快我也看清了胖子肩膀上扛著的東西,是一把黑漆漆的大斧頭,類似於宣花大斧,但手柄要短一些,胖子爬上黑塔島後仰起腦袋在黑黝黝的夜幕中用力抽動了幾下鼻子,呵呵笑道:“孃的,這就給俺想到了。”
話音未落只聽林子裡驟然響起一陣野豬淒厲的嚎叫聲,於此同時還有野狼的悶吼聲,似乎又是一頭野豬被獵捕了。
在這片林區,野豬似乎就是作為食物存在的,無論是野狼還是泰坦巨蟒,都已野豬為食,隨後林子裡發出劇烈響動,片刻之後只見一頭強壯,單體型並不算誇張的野豬從林子裡一瘸一拐竄了出來,它右邊的肚腹已經被咬爛了,一截肚腸甚至都掉落體外,拖在地面。
大胖子看到它沒有絲毫遲疑連連招手笑著道:“我的寶貝兒,你趕緊過來唄。”黑漆漆的夜空中一個胖子行為如此怪異,我看在眼裡渾身發冷。
野豬似乎能感受到石塔左右區域的磁場變化,停頓了一下,但隨著樹林晃動,兩頭巨狼的眼睛時隱時現,這頭野豬再也顧不得考慮,拔腿朝這人跑來,它重傷在身,必死無疑,但垂死掙扎是動物天性,不過它這一選擇似乎也不正確。
胖子站著不動,笑眯眯的望著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