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雙牛眼惡狠狠瞪著我,胸口同樣貼著一個面具。
開啟手提包裡面是三柄沾滿血跡的片兒刀,我趕緊打電話給吳彪道:“昨天店裡砍人案破了,有人送來兩名兇手。”
“真邪了門,是誰把人送來的?”吳彪趕來後目送警員將兇手押入警車問我道。
“我和你一樣莫名其妙,對方丟下人後就離開了,一句話都沒說?”
“難不成是遇到雷鋒了?”
“看他們樣子不太像做好事不留名的那類人,也有點像是社會上的混子。”我道。
“那就真的奇怪了,看來這件案子是案中有案。”說罷一拍我肩膀道:“總之有突破線索就是好事,謝謝你了。”
我問道:“那人為什麼要殺死柳家山?真和洛老二有關?”
“兇手叫賈林,五年前柳家山刨他祖墳,賈林上前制止被柳家山一頓打了半死,結果沒想到五年後兩人居然在同一間牢房裡見了面,不過柳家山並沒有認出賈林,但賈林一眼就認出了柳家山,所以發生了這起慘案。”
“這人編故事可真是一把好手。”我笑道。
“他沒編故事,我們已經透過當地派出所調查了賈林的家人,是有這麼一回事,雖然他們不知道柳家山長啥樣,但聽賈林說過,而且也曾報警,當地派出所有備案的。”
聽了這句話我愣住了。
“兄弟,老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很多人不信,但這次我是親眼得見了。”說罷吳彪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我正在愣愣的想心事,靜嫻走到我身後悄聲道:“楊哥,廖叔讓你過去。”
“廖叔回來了?”我進包間見屋子空空如也,轉身問靜嫻道:“廖叔呢?”
一把煙塵灑在我臉上,鼻中嗅到一股甜香,腦子陣陣發懵,兩腿不由自主的發軟,坐倒在椅子上。
“楊哥別怪我,我只是想活著,對不起了。”說罷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類似於塑膠袋的淡黃色物體來回在我臉上抹動,就像刷油漆,而我正好面對著理髮鏡,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的臉逐漸變的和靜嫻一模一樣。
37、活眼銅佛(上)
之後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藥丸塞入我口中,取來一杯水想餵我吃藥。()
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我嘴巴還有一點知覺,用盡全力死死咬住牙關,就是不讓水流進入嘴裡。
靜嫻急的團團轉,卻又沒有好的辦法,想了一會兒她突然滿滿喝了一口水,接著嘴唇貼在我嘴上……
一股涓涓細流混合著她的體溫和口水,猶如小孩尿尿一般緩緩進入我的嘴巴,而丸藥遇水既化,很快便成了藥湯順著我喉嚨滑入體內。
不知道她給我吃的毒藥有何作用,總之一時半會我並沒有感到身體不適,隨後姑娘開始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層人皮面具,變成了我的模樣。
這缺德姑娘不顧我的收留之恩,居然把我裝扮成她的模樣以此換取她的生存。想到這兒我氣的七竅生煙,但苦於不能說話也無法動作,簡直比一塊死豬肉還要苦逼。
靜嫻的易容術高明到極點,之後她拿出服裝給我換上,我生平第一次穿了黑色的打底褲,為了掩蓋我粗壯的腿型,她特意給我換了一身連體長裙,隨後架起我我朝外走去,店員沒人瞧出破綻,所以也沒人阻攔,到了門口假冒的男人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我兩坐在屋外的臺階上,片刻之後一輛旅遊中巴車遠遠駛來,停在我們面前。
車門開啟下來兩個和尚將我拖上車朝原路返回。
路上我暗中祈禱他們“吃我豆腐”,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發現我是男人,可惜這些沙彌根本目不斜視,木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很快車子開到了青蓮寺,兩人架起我,從一處不起眼的後門進入,直接送去了一間位於寺廟之後的禪房,這間禪房距離正殿有一段距離,四周綠樹環繞,環境優雅,連個人影都沒有。
兩人將我放在一張寬大的竹椅上便退出去了,由頭至尾半句話也沒說,我就像青龍山上的死牛,癱在椅背上無法動彈分毫,要了親命了,我這要是被老和尚性侵還怎麼活?
轉念一想如果靜嫻說的話是真的,我還活個屁啊,指定是先奸後殺死翹翹了。想到這我五內俱焚,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只聽屋門發出“吱呀”一聲,身披法衣的海森法師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子。
因為他經常出現在電視報紙上,所以我知道老和尚的模樣,他雙手合十,口喧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海森見過靜嫻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