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古對我笑道:“比勒克的朋友就是我勒古的朋友,請朋友多多關照。”說罷起身握了手。
錢力兀自在哪裡不停的揉搓著眼睛道:“真怪了,好端端的眼睛起了障子,媽的,還得去醫院。”
我裝模作樣對小魚道:“兄弟,你們有事先聊著,我出去。”
“不用大哥,你是我的好朋友嘛,好朋友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勒古也道:“沒事兄弟,我們來就是商量挖金沙的事情,我的兄弟在這裡忙了不少天,但金子……”說到這兒他無意中掃了我一眼,只一眼眼珠子就瞪圓了,起身走到我身邊指著我的褲腿道:“你們都過來看看,不是我眼花吧?”
我褲子上沾滿了金沙,此時半乾不幹,正是黏性最強的時候,除了錢力開不了眼,其餘二人看的清清楚楚,勒古道:“如此豐富的金沙含量就在這片區域,你們為啥至今沒發現?”
“這是安拉的旨意,是安拉讓我的大哥帶來金子的訊息,他是我的貴人。”說到這兒小魚激動的眼淚水奪眶而出。
“兄弟,剛剛你從哪兒回來的?”勒古問道。
“帳篷邊不遠處的河道里,我酒喝多了在那兒摔了一跤。”
“趕緊領咱們去。”
勒古這話剛說出口銀光一閃,鮮血激射而起,他腦袋咕嚕一聲落在地下滿地亂轉,鼠妖一口吊起腦袋飛也似的跑出帳篷。
比勒克不知從哪取出一把彎刀,一刀砍了勒古的腦袋。
錢力反應卻有些古怪,他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露出一絲冷笑道:“這就是……”
“對不起嘛,這些金子都是安拉賜予瓦當臺的禮物,我必須要把它帶回去。”說罷比勒克手起刀落又將錢力的腦袋砍下。
連殺二人,比勒克沒有絲毫慌張,他滿臉微笑的對我說了一句和錢力完全一樣的話道:“這個地方殺人嘛,連真主安拉都不會知道。”
鮮血點點從沉重的彎月砍刀滴落在地,比勒克呼呼喘著粗氣,臉上沒有絲毫對於犯罪的緊張,反而笑得十分燦爛,好像剛才他不是殺人,而是做了一場遊戲。
“你、你……”在我眼裡那個單純、善良、勤奮的青年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錢力的屍體依舊沒倒,切口處十分平整,一股股濃稠冒著熱氣的鮮血從傷口湧出,淌便屍體。
“這個地方的黃金產量很豐富的,但是我們族人辛辛苦苦得到的金子為什麼要分給貪婪的小偷和壞人?”比勒克的表情變的十分猙獰。
“是,兄弟,你的選擇我無意指責,更不會干涉,何必如此激動呢?咱們靜下心來好好說事兒。”
“和你嗎?我為什麼要和你聊天?你真以為自己是我的朋友?”比勒克冷笑道。
“好吧,就算我不是你的朋友,咱們也沒必要互相傷害對嗎?”
“互相傷害?你有什麼辦法傷害我?難道真主安拉賜予你神奇的能力?可以赤手空拳對付我的大砍刀。”
冰冷的刀鋒開始微微晃動,鼠妖又不在,難道今天晚上我就要一命嗚呼?卻見布簾晃動,洛奇在外面冷冷道:“快走吧,否則你要倒大黴。”
“我是擁有狗熊力量的騎士,我是受過成年洗禮的戰士,我有責任、能力保護庇護我的族人。”說罷他從脖子上摘下一串降魔杵道:“今天我就要替真主安拉殺死你們這些魔鬼。”話音未落帳篷外猛地刺進來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叉,刺穿帆布後又刺穿了比勒克的身體。
正中他後心,比勒克滿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穿體而出的鋼叉一眼,彎刀落地,人也跪在地下,他大口喘著粗氣,想抬起頭看我一眼,但很快便僵住了,死去的比勒克張著大嘴,眼睛瞪得滾圓,活脫脫見了鬼一般。
沒等我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柄匕首刺穿帳篷,接著一幕不可思議的現象出現在我的眼中。
又一個比勒克穿透帆布,大步走進來。
我目瞪口呆,先看看跪在地下早已死亡的比勒克,再看看這個重新進入帳篷的比勒克,發現兩人無論是樣貌,身材完全一樣,就算是同胞兄弟也不可能像成這幅模樣。
廖叔走進屋子,他用淤泥在死亡“比勒克”的臉上擦了一把,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出現了,是個漢人。
又是易容術,有人假冒了比勒克,想控制韃靼人族群,毫無疑問這是錢力的人,難怪錢力見勒古被殺後的反應如此奇怪,原來他早就知道,只是千算萬算他沒算到自己手下會反水,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比勒克看著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