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曾經是農田所在,後來被市裡徵地用作建蓋公交停保站,所以此就是大片的土地。
猶如一張紙般平整的區域,從地貌上是無法判斷兇吉的,我頗為撓頭,嘆了口氣道:“可惜廖叔不在,否則肯定能找出埋屍之地。”
“就是馬上要被送來羈押的人?”申重道。
“是啊,我只是跟著他後面草草學了幾天,他可在這行裡浸淫幾十年了。”
“你這麼說等他來我還真要當面見見,雖然說我是警察他是囚犯,但我佩服有真本事的人。”申重道。
“就衝你這句話,無論如何我要把藏屍地找出來。”
話是好說,但事兒不好做,面對一片黃撲撲的泥巴地,我前後左右仔細觀瞧一番,但當地地勢無法依據陰陽地脈的山水五向,該從何處下手?
香菸抽了一支又一支申重問道:“道長,是不是不太好辦?”
我皺著眉頭道:“不瞞你說,這種地形我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口啊。”話音剛落就見秦煜開啟車門放出了鼠妖。
大耗子落地後一溜煙跑到我身邊,它渾身居然長出了一層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紫顏色的毛髮油光水滑,隱隱透出一層柔光。
從毛髮就可知體內血液迴圈旺盛,精氣神十足,鼠妖眼睛爍爍放光,身體傷口一點不見了,看來鼠妖的自愈機制十分強大,想到這兒我問秦煜道:“既然你是一名殄官,為什麼不對付這隻老鼠?”
“它並不邪惡,而且以陰魂為食,我需要它的幫助。”秦煜口齒不清的道。
“你的師父就是那名跛腳道士?”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擠出一臉僵硬的笑容道:“我不想告訴你,你也不需要知道。”
雖然他不願說,但我也知道秦煜必定是為了報父母之仇,所以踏上了殄官之路。
秦煜指著萎縮的左臉道:“殄官妖法,必得天責。我豁出自己的一生降妖捉怪,即便妖怪再可怕,我也要殺了它。”
一個敢於堅持,不向困難低頭的人,是值得尊敬的,更何況他所做的這件事極度危險,堪稱世界上最危險可怕的職業,能如此堅持,令人佩服。
最難能可貴的是一切全憑意志堅持,因為“這份工作”是沒有報酬可言的。
而我也基本搞懂了鼠妖的本能,它不但食人,也吸食鬼魂,難怪半夜三更要出門,原來是出去尋找“食物”,想到這兒我心裡一陣安慰,看來自己養的“寵物”只要調教得當是完全可以成我左右手的。
剛想到這兒秦煜又對我道:“那個獸醫院的醫生不是人。”我心裡咯噔一下,差點沒跳起來。
梁起鑫行為確實有些古怪,但要說他不是人我是不能相信,或許是看出我的懷疑,秦煜舉起左手指著手掌道:“你可以看他手掌,完全沒有掌紋,沒有掌紋的就不是人。”
“所以你用錘子敲他就是因為這點?”
“沒錯,只要不是人,卻幻化成人形的妖怪必須得死。”說這句話時秦煜的口齒變的十分清楚。
我道:“只有等晚上依據連星風水測定大凶之地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先回去,晚上再來。”說罷我們上了車子剛剛點著火,車內的報話機便響了道:“申隊、申隊,剛剛得到110指揮中心的訊息,公交公司第九停保場內發生人質劫持事件,從反饋來的位置資訊看你們距離停保場最近,請你們處理一下突發事件。”
“人質幾人,劫匪有幾人,使用什麼兇器?”申重道。
“人質一共有四人,分別是排程員和三名機修工,劫匪初步估計最少兩人,持槍。”
“真夠邪門的,隨便挑個地方都能遇到人質劫持事件,我……”話音未落,只聽遠處的停保場內傳來三聲爆豆般的聲響,申重表情立刻就變了道:“操他媽的,出大事了。”說罷立刻對其餘兩輛車做手勢,接著調轉車頭往停保場風馳電掣而去。
很快剛趕到停保場外,大門入口處附身趴著一個人,頭部中彈,鮮血順著水泥地面四處流淌,死者身上穿的制服,卻是計程車駕駛員的,估計是逃跑的過程中被劫匪一槍打中頭部身亡的。
三輛警車齊齊拉響警報衝到第九停保場,申重掏出手槍,將子彈頂上膛,下車前對我道:“對方有槍,千萬不要露面,萬一交了火我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我知道。”我很自覺的將腦袋躲在車座之後,只聽申重下車後大叫道:“三兒,你去申請支援,順子去拉警戒線攔住後面的車子,別讓他們靠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