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綠色熒光中便出現了一張陰森森的人臉,只見他一動不動的正面對著我們,瞳仁顏色已經變的和眼白差不多淡,只能隱約看到一點痕跡,他微微張開嘴巴,保持著一副驚訝神情。
而這人從外形來看是典型的高加索人種,個子高大,鼻高目深。
可怕的是這人並沒有死,因為他肚腹兀自起伏,也有喘氣的聲響,彷彿就是個行屍走肉,廖叔悄聲道:“這人魂魄都被老火蝠給吸了,不用說肯定是那幫尋寶藏的俄國人。”
隨後山坡上我們又見到了四五個手持武器的俄國人,和之前那人一樣,全都失了魂魄,整個人只剩下一口氣還在,而這些人身上全都帶有武器,甚至還有RPG火箭筒,比之洞外那幾個盜墓賊,這些人幾乎就是一組執行特種任務的戰術小隊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群重灌士兵,卻全部著了老火蝠的道,由此可見老妖怪駭人的能力了。
我緊張的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聲,正在這時瑩瑩綠光照到了一片類似於展開破帆布的東西,只見是一層薄薄的暗褐色帆布橫向展開攔在我們面前,帆布表面佈滿了大小不一的破洞,看來就像是捱了炮擊的軍用帳篷。
然而很快我就覺得不對了,因為這帆布表面似乎有筋絡存在。
貼上去仔細一看,果不其然,一道道經絡血脈在熒光照耀下呈暗黑色,看的是清清楚楚,分毫畢現。
這必然就是老火蝠的翅膀,其薄如蟬翼的肉翅就像破敗的抹布,由此可知它到底活了多少年頭。
這怪物就在我們面前不到半米處,要命的是在這樣一個緊要關口,我兩手裡的熒光棒同時變暗,直至陷入黑暗。
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心裡恐慌不已,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廖叔卻拉住我的手,接著一股土腥氣撲鼻而來,廖叔將一捧泥土堵在我鼻口上。
泥巴很鬆散,並不影響呼吸,我當然明白廖叔這麼做的目的,趕緊伸手托住,接著只聽一聲輕微的脆響,熒光棒內部玻璃破碎後液體與空氣接觸產生化學變化瑩綠色的光芒再度亮起。
驀然只見一張巨大的火蝠臉正對著廖叔。
青光之下火蝠的臉看起來有點像是熊和狐狸的結合體,不過因為長期生存於無光地下,它的眼珠已經完全退化成為一對白珠子,尖長的鼻子距離廖叔嘴巴上糊著的泥巴大約只有一寸的距離,簡直就是碰上一般。
火蝠並沒有人高,但臉部算上絨毛至少比人大一倍,而展開如破帆布一般的翅膀,橫向長度怕有五六米,就在這繃斷人神經的檔口,柳青山大聲道:“廖先生,你在哪兒,我們已經下洞口了。”
他聲音響起,老火蝠腦袋上一對獵犬般的三角耳朵立刻便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接著那張詭異可怕的臉緩緩隨著耳朵的移動而移動。
柳青山又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道:“你兩人呢,還活著不?”
“呼”的一聲,勁風撲面而過,吹的我連眼睛都睜不開,老火蝠扇動翅膀,捲起一股毛絨煙塵朝洞口方向飛去。
廖叔立刻拖著我就往山洞裡跑,邊跑邊道:“我們救不了他,柳青山死定了。”
果不其然,廖叔說過這句話後不久,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怒喝聲,接著AK沉悶的槍聲猶如爆豆響作一團,其中夾雜著幾個盜墓賊怒吼和慘叫聲。
不光是他們,吳彪四人也不可倖免,我對吳彪印象不錯,想到他被吸走魂魄的慘狀,心裡不由得幾分難過。
很快山洞歸於平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了,而我們剛剛穿過的地方豎立著一個非常大的木架子,木架有點類似於十字架的形狀,剛才老火蝠就是將翅膀掛在橫向木條上的,我估計這可能是減輕它本身負重的一種手段,因為它的翅膀實在太大了,所以這條木架也是它的老巢所在,只要過去我們暫時就安全了。
果不其然再往後走地形開始逐漸向下,黑暗的山洞裡隱隱傳來一陣流水聲,只要有水源,順著水流的方向我們便可以走出山洞,然而要命的是不等我們找到水源,熒光棒又失去了效力。
這次廖叔嘆了口氣悄聲對我道:“我手上沒棒子了,你呢?”
“也沒有。”
雖然身上裝有手電和軍用打火機,但這些光源都會產生熱量,而老火蝠對於熱能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們也不敢照亮,摸著黑一腳高一腳低的順著水流傳來的方位摸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水聲始終存在,但我們就是摸不著一點溼氣,正當我心浮氣躁,感到口渴時黑暗中隱約透出些許亮光,我兩精神為之一振,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