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慘笑,聽得我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廖叔卻渾然不覺,依舊用銅錢劍抵住我的脖子,但他的手上面板已經呈灰暗色,表情也變的十分痛苦,而我手上面板顏色卻在逐漸恢復正常,片刻後他收回銅錢劍,抽出剃刀便將食指指尖割破,鮮血滴滴落入泥地中。
吱哇一聲尖叫傳來,一隻碩大的耗子從土地下鑽出,只見它皮毛上閃爍著些許暗紫色的煙霧,朝河邊急速跑去,但沒跑出兩步便癱倒泥地中四肢不停抽搐。
廖叔拔下插在我身體上的銀針,緩緩走到另一株柳樹邊靠住對我道:“剛才你聽到什麼響動沒有?”
“我好像聽到嬰兒的笑聲。”
廖叔點點頭喘了口氣道:“我以為你招惹了老樹精,但現在可以確定這林子有個嬰靈,而且十之**就在那棵柳樹中。”
12、養陰棺(下) 為依然秋水長天和小佛兄弟加更
“嬰靈?難道嬰兒也能成鬼?”我奇道。()
廖叔道:“只要是人死後都會變成鬼魂,但是有兩類人特別容易化為厲鬼,一是不甘心死的人,比如說別人迫害身亡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嬰兒,因為壽命過於短暫,所以只要死亡就會化為怨念極強的嬰靈,有句俗語被人誤解至今,是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這個小鬼指的就是嬰靈。”
聽廖叔這麼說我才明白自己招惹的是多麼可怕的亡靈,心有慼慼道:“廖叔,它走了沒有?”
廖叔卻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雖然是走了,但我想不明白此地為何會有嬰靈存在?”說罷他小心翼翼的圍著柳樹來回轉了幾圈,用手敲了敲樹幹道:“串子,你打電話給吳彪,我覺得這件事兒可能有極深內情,弄不好就是有人犯罪。”
我趕緊給吳彪打電話,大致說了一下狀況,很快他帶著兩名警員趕到現場,廖叔和他寒暄了幾句,知道施工現場已經破土動工道:“恭喜你了。”
吳彪道:“廖先生,你可不知道挖出來的石龜有多大,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怕是得有上百噸的重量,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將這樣一塊巨石搬來此地的。”
“古人的智慧遠超你我,何況生死存亡關頭呢。”接著廖叔話鋒一轉道:“吳警官,這次搞不好就是一樁慘案了。”
吳彪收起笑容道:“這麼嚴重?”
“就是這麼嚴重。”說罷廖叔走到柳樹邊道:“我確信這裡面藏有嬰兒死屍。”
吳彪走上前,仔細看了看樹身上寫著的字道:“這行詩有沒有什麼說法?”
聽他將“附書令”形容為詩我差點笑出聲來,廖叔卻平靜道:“這與你無關,是請山友離身的一種法事,就是這個過程中出了怪事,所以你得將樹鋸斷,看裡面是否真有古怪。”
對於廖叔吳彪是誠心實意的拜服,沒有絲毫耽擱,找公園方面弄來電鋸,將水桶般粗的柳樹齊根鋸斷。
這是一棵空心樹,粗大的樹杆中央露出一個圓洞,雖然裡面黑幽幽的啥都看不清楚,但樹洞四周卻佈滿了紅色的鮮血。
廖叔嘆了口氣道:“驚擾莫怪了。”說罷將一根細長的樹叉塞入樹洞中,勾了一會兒,果然勾出一個“又白又胖”的嬰兒死屍。
只見嬰兒面板慘白中透露出一片淡淡的暗紫色,但面部卻是隱隱透青,他身長穿著一件紅色的布兜,嘴巴上掛著一串五帝錢,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但屍體儲存完好,沒有絲毫**跡象。
最為詭異的是他臉上那一抹微笑,似乎臨死前那一刻他非常享受。
嬰兒死未閉眼,所以配合著笑容和儲存完整的屍體,乍一看這孩子似乎活著一般,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吳彪正要上前檢查死嬰,廖叔一把拉住他道:“嬰兒身上附有奇毒,千萬不可靠近。”
果不其然,嬰兒屍體周圍的蟲蟻紛紛逃離,跑的稍慢就會被毒死當場,而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這顯然不是一樁正常死亡的案件,吳彪立刻上報市局,很快警方各部門進入案發現場,開始收集現場資料。
廖叔將他拉到一邊道:“嬰兒是被泡在毒藥水裡活活泡死的,這麼做的目的只為一個,需要毒藥成分透過嬰兒面板毛孔進入體內,如此一來死屍內外都不會滋生腐屍細菌了。”
吳彪皺著眉頭道:“用這種手段殘殺一個嬰兒,犯罪者動機是為什麼?”
“我可以提供一個動機,以嬰兒死亡的狀態看應該是有人在養陰棺。”
“養陰棺是什麼意思?”吳彪不解道。
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