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中,女孩看起來很美。
“阿廷森大人,你,不要我嗎?”仙依的眼淚如同珍珠一樣的落下,她的表情是那樣絕望。
伽羅還記得真蘭的話,關於小女孩的價格的東西。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也明白,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接近過。
他知道仙依為什麼那樣做,她要讓外面的人看到這種情況,要那些人知道,她現在是他的人,她就能夠保全自己與身邊的人。
一切就是這樣簡單,卻是那樣殘酷。
小女孩其實並不願意這樣做,但是她只能這樣做,就算他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就算他面貌奇醜無比,仙依也願意為之奉獻一切——她所求的,不過只是希望換來平安與溫飽而已。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想來討好自己,為的,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生命,是如此脆弱,也是如此卑微。
這就是權力嗎?伽羅伸出了手。
他只需要一個點頭,就可以得到一切。沒有後患,沒有指責。
他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切,那典雅而又華麗的裝飾。這些天,他慢慢習慣了那種奢侈的、被人尊重、被人奉承的感覺。他習慣了讓奴僕為了他的方便而跑前跑後,他習慣了控制一切的感覺。
跪著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她等候著伽羅的決定。
一伸手,將仙依嬌小的,如同貓兒一樣柔軟的身體抱入了懷中。小姑娘的身體一硬,連腳尖處都繃的筆直。
伽羅的手,沿著仙依的光滑的脖子,輕輕移動到了她的下巴處:“你知道我非常生氣嗎?我非常的生氣,你敗壞了我的聲譽,我是不會輕饒你的,知道嗎?”
“我知道,請你責罰我吧,我知道我的錯了。阿廷森公爵大人。”仙依突然有些扭捏,她吞吞吐吐的說道,“那一天,我回去以後,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負我們,同時還送錢和食物來陪罪,阿廷森公爵大人,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責罰……”
小女孩低下了頭,腦海裡盤旋著各式各樣恐怖的刑具,手牽手的在她的腦海中跳舞。她不經意的抬起了頭,卻發現伽羅的眼睛好像狼一樣的散發著光芒,有些可怕,那裡面全寫滿了興奮。
“呵呵,你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嗎?”伽羅笑著,那快樂的笑容讓仙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用力把小姑娘抱在懷中,直到把她摟的全身發痛才鬆手:“你先下去吧,這幾天,你和你的姐姐住在一起,記住不要亂跑。”
看著小女孩不停地點頭,看著她乖巧的離開了書房。伽羅整理了一下衣物,向著窗外問道:“雅妮長老,你是否想好了答案?”
窗外傳來一聲嘆息,只留下閃動的月光。
伽羅拂開面前的檔案,取出了一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名字,那是夏綠蒂的全部希望。
天色已經黑了,但是阿鷹科酒館中到處都是歡樂的人群。一名青年推開門,看了看裡面那烏煙瘴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快步向酒館後面走去。他雖然身著便服,但是那挺直的腰板與矯健的步伐很容易讓人猜測出他的身份。
走到最靠裡的房間前,他輕輕在門上以三長四短的方式敲擊了兩下。門被開啟了,他向著左右望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阿加西,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就不等你了。”
來的人正是阿加西,當他與三王子青葉一起回到天鷹城以後,立刻被提拔成為了上校,現在正在京城中,等候著新的任命。
在天鷹城一戰勝利以後,王室開始了對軍隊的大換血。大量的老軍官體面地退休了,而接替他們職務的,都是一些年輕有為的下級軍官。
對於這一點,倒沒有什麼產生什麼異議。畢竟王室給了退役的將領們大量的金錢以及貴族的封號——這些東西,王室的手中還有很多,在面臨免職和退役的選擇中,幾乎所有的老軍官都選擇了後者。
大批經歷戰爭的年輕軍官被召集到莫桑城,重新培訓以後,分派到新的崗位,目前在這間屋子裡面的,都是即將畢業的軍官們。他們能夠爬到目前的地位,完全是憑藉著一刀一槍的功勞上來的。
阿加西笑著與每一名軍官打招呼,大家相互間顯得是那樣融洽,氣氛和樂。不過,他的心頭還是有些疑惑,雖然這種軍官間的聚會在平時是很正常的,但阿加西卻聞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
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那名軍官,他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名字叫做泰拉格,是禁衛軍中的一名將領。他在天鷹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