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
不過,霍翼採取這種行動的前提是,他必須有一個極好的藉口,用來對王國、對教會,以及對手下計程車兵進行一個交代。
因此,才有了將永恆之杯護送到莫桑城的荒唐舉動——二王子的道理,非常的冠冕堂皇:邊境線離莫桑城上千裡的路程,一旦黑川八世突然病情惡化,那麼永恆之杯就失去了作用;不如將永恆之杯押送到莫桑城,由光明教會控制著,以便隨時發揮作用。
不要來,不要來……威爾頓伯爵心中拼命祈禱,但是他什麼都不能做。
真蘭的膽大妄為,威爾頓伯爵早就有所體會,因此,真蘭動手搶奪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誰都知道,沒有得到黑川的承諾之前,根本不需要將永恆之杯護送到莫桑城,但是二王子霍翼的決定,他怎麼反駁?而蘇美又奇蹟的同意了這個提議!
這是陷阱,真蘭,這是陷阱!如果你愛惜你的國家,就不要冒險!
威爾頓感到有一張看不到的網將他籠罩在其中,而他,就是被擺放在上面的香餌。
蘇美離開了車隊,同時帶走了大量的護衛力量。
這個女人心裡有什麼打算?她已經準備犧牲自己了嗎?
自己,始終是棋子呀……
真蘭至少可以決定是否動手、是否和親;而他,不管怎麼掙扎,只能走向絕境——如果兩國間爆發了戰爭,他將會面臨極為嚴重的處罰。
苦笑著,威爾頓挺直了身體,等候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淡淡的霧氣開始瀰漫,然後籠罩住了整個軍營。
兩個小時以後,七個人,站在了夢月峽谷的盡頭。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被僱用的兩支傭兵,分散了護衛的力量;而真蘭他們的隊伍,如同手術刀一樣,精確的攻破了層層保護,來到了威爾頓伯爵的大帳。
在那裡,真蘭從絕望的威爾頓伯爵手中,搶走了永恆之杯。
沒有波折,也沒有什麼困難,以絕對的力量進行攻擊,威爾頓伯爵又有什麼辦法?再嚴密的漁網,也不能阻擋鯨魚的前行。
“這就是永恆之杯嗎?”凝視著他手中的匣子,真蘭緩緩的伸出了手。
永恆之杯是個銀色的器具,通體閃著淡淡的銀芒。杯高三寸,繁複的花紋佈滿了表面。淡淡的月光下,能看到有白色的光團瀰漫在銀盃裡面。
道爾的手指一點,一團水滴從他的手中落入了永恆之杯中。
慢慢的,那些普通的清水的色澤和質感開始改變,銀色的光芒從水面上反射而出,水質變得粘稠。
這是真正的永恆之杯,其中純淨的光明力量不可能作假。
“只要集合光明法師的力量,強行開啟永恆之杯,那麼父親的病情就可以延續。”
教皇提出的方法已經經過了驗證,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返回莫桑城。
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興奮或者高興的情緒。
是的,永恆之杯,是毒餌,大家都知道搶奪了永恆之杯的結果。
亞述帝國的三十萬大軍,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為了讓兩國間能夠和平相處,比利沙王國在亞述帝國沒有少下工夫。大量的金錢與資源的投入,加上亞述帝國內部的分歧,才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會因為搶奪了永恆之杯,將兩國的關係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教會絕對不罷休,而野心勃勃的霍翼,正等候著開戰的藉口。
可是,又有誰能夠對真蘭說,你去嫁人吧,你快些嫁到亞述帝國吧——根本就不會有人這麼說,能在真蘭身邊的人,都是把利益和真蘭綁在一起的人,這些人寧可看著黑川死去,也不願意真蘭遠嫁到亞述帝國。
他們寧可選擇戰爭,大家都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還怕什麼?
真蘭奪得了永恆之杯,等同於狠狠地在教會臉上打了一記耳光。
戰爭,即將爆發。
一天以後,真蘭進入了莫桑城,這一路上,真蘭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的臉陰沉的厲害,只是不停地鞭打著馬,就連偶爾望向伽羅的目光,都有一些奇怪。
沒有什麼通報,真蘭直接進入了皇宮,而此時,黑川已經在偏殿中等著真蘭的到來。
國王顯得更老了,頭上的白髮也所剩無幾。他移動起來,彷佛是一具屍體。
“這就是永恆之杯嗎?”
凝視著手中的匣子,黑川緩緩的伸出了手。他的手,在永恆之杯上,慢慢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