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看著面前的男子那副指天劃地的樣子,雅妮只是微微地笑著,看著他。
一杯清澈見底、清得不能再清的清水,三枚沒有一滴油水的、小得不能再小的果實,這就是伽羅今天的晚餐。
被關入牢房的伽羅,看著面前的一杯清水和三枚果子,心中的苦悶無人可以訴說。
該死的花貓,早就在被發現的時候開始裝扮可愛,和自己劃清了界限。
估計現在它肥胖的身體,正在一個精靈美女的身邊享福,而自己被可憐地留在這裡過著非人的生活。
不過,精靈本來就不是人,在她們的眼中,伽羅應該對這份豐盛的晚餐表示感謝。
伽羅住的地方還不錯,這個地方說是牢房,環境倒是比伽羅的家裡還要清雅。
房子在一棵大樹上,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飾品。青藤盤繞著樹幹,一簇簇的花朵迎著陽光開放,不時有著各種鳥兒飛來飛去。
被關了七天的伽羅,每天被那些精靈們帶到雅妮的身邊,詢問著同樣的問題。
伽羅的回答,已經變得是那樣的流利,他的眼中已經沒有淚水。
他看得出來,長時間和外界隔離的精靈們,把他當作一個娛樂的工具,而自己如同一個傻瓜一樣,被那些大大小小的精靈們逗弄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堂堂的人類,怎麼能被精靈們所調戲?
等到了第四天,伽羅開始裝瘋賣傻了。
在審問的時候,他先是唱了一段黃梅戲裡面的天仙配,贏得了圍觀精靈們一致的掌聲。
接著是一段《蘇三起解》,唱得是蕩氣迴腸。這一段表演,讓他當天晚上的伙食更加的豐盛了:任意飲用的清水和一大盆果子。
為了回敬精靈們的好意,伽羅在第二天吼起了自己拿手的秦腔。然而,纖弱的精靈們,並不欣賞伽羅那如同叫驢打滾一樣有力的聲音,更不會明白八百里秦川的勞作農民喜怒哀樂的精華。
劈頭蓋臉的水果被扔向了伽羅,當天晚上的晚餐,更被縮減到了一杯清水的地步……
阿圖拉的神念,如同蜘蛛絲般地灑向周圍的地域。一個奇怪的波動,引起了他的關注。
“你們是如何看待這個人?”雅妮問著身邊的那些長老們。
“很有趣的一個人,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前天唱的那種歌曲,他說那種叫做什麼秦腔的東西,比獸人們的戰歌還要可怕。
“我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這種東西如果傳授給了獸人,獸人的戰鬥力,至少能夠提高三成。”
“這個人的武功應該很不錯,能到這裡的人,都不會是弱者。”
“我覺得這個人沒有惡意。”
正在爭論的時候,會議室中間的那個水晶球突然變亮了,內部一絲絲白色的濃煙纏繞著,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東西,一種毫無表情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將那個男人帶來,我要見他。”這是阿圖拉的聲音。
外界傳言,死靈君主薩普瑞隱居在黑沼澤裡面,但是他們不知道,薩普瑞早就埋葬在那顆雄偉的精靈樹的下面。現在黑沼澤裡面唯一的人類是阿圖拉,薩普瑞的老師,一個比薩普瑞還要可怕一萬倍的人類。
所有的精靈長老們立刻停止了討論,因為她們知道,阿圖拉的話就是命令。
人類不瞭解這個人的可怕,但是精靈長老們知道。
雅妮帶著憐憫的表情,將伽羅帶到了高大的古堡前面。雖然伽羅已經從朵拉的口中瞭解到了在這個精靈的聚集地的古堡裡面,住著一名叫做阿圖拉的法師。
當伽羅問到薩普瑞的名字的時候,小精靈的眼睛,剛開始是一片迷茫;到了最後,小精靈終於想起了老師告訴她的話,薩普瑞是阿圖拉的弟子,就如同朵拉是老師的弟子一樣。
朵拉也曾經想要拜阿圖拉作為自己第二個師父,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城堡裡面那幾個好東西,收藏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了。
但是,小氣的阿圖拉,拒絕了朵拉的陰謀,他告訴小精靈,自己不再收弟子了。
薩普瑞好像已經死了,他的墳墓在平地的另一側。
小精靈拍著手,誇耀著自己的記憶,但是伽羅的心中卻是無比的震驚。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一個死靈君主的老師,這是一個何等可怕的人類!
跟隨著雅妮的步伐,伽羅思考著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內心的恐懼提醒著他立刻逃跑,一種衝動而又暴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