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只是……你把我的意思全寫明瞭嗎?”
“寫明瞭。”
“你寫什麼?”
“『爹,快逃命呀!』怎麼?夠簡單扼要是吧?”
“是。”他真是個有良心的大叔,竟還會幫她省錢呢!奴兒從荷包裡撿了五個銅板交給賣字畫的。
錢才交出去,她就聽到駕馬的聲音。
她一回頭,便看到靖王府的人。“他們追來了!”
“快跟我來,我帶你逃。”買字畫的人抓著奴兒的手便忙著逃命。
“那你的字畫攤怎麼辦?”奴兒頻頻回首。
那人說:“別理它,那攤子不值錢。”他說得挺大方的。
奴兒覺得她真是遇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上天竟然送來一個這麼好的好人,為了幫她,他連他的吃飯家伙都不顧了。
那人把奴兒安置在一家客棧,他跟她雙雙躲了進去。
奴兒是知道她必須趕快躲起來,“為什麼你也得躲進來?”而且還落了鎖。
要死了!她該不會遇上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了吧?
奴兒的身子一直退、一直退。
那人掀了他良善的假面具,咯咯咯的邪笑,直衝著奴兒伸出他的狼爪。
“啊~~不要啊!”奴兒矮著身子閃過他的祿山之爪,衝到門邊用力的拍著門板叫,“救命呀!救命呀~~”
那人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嘴就欺了上來。
奴兒用手擋住他的嘴巴,死都不讓他吻。“我已經嫁人了,你不可以隨便亂來。”
“你又不愛你家相公,何必為他守住清白?”
“誰說我不愛他?”
“你要是愛他,又怎麼會離開他?”
“我要離開他是因為他不愛我,你明不明白,笨蛋、白痴!”她拿出陸靖常罵她的話來罵人。
現在她才知道人世間有夠險惡,她一路上要是沒有陸靖的保護,今兒個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委屈呢!
而她卻不識好歹,老把陸靖當成歹人在看待,她真的就像陸靖所講的那樣,既呆又蠢,奴兒到現在才識得陸靖的好。
嗚嗚嗚~~“你別過來。”
奴兒隨手抓了一把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頭。
那人趕緊放手,不再抓著奴兒猛親。他舉手投降,要奴兒別衝動。“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這人有病哪!哪有人拿別人的清白跟人開玩笑的,奴兒才不信他,她一步步的退,退到視窗。
她想過了,用剪子刺自己以保住她的清白是有點蠢,而且極有可能命喪黃泉,還會很痛,所以這應該是個蠢法子。
她現在學聰明瞭,她得用個簡單一點,而且比較容易逃又不會喪命的法子,奴兒一直在動腦筋。
那人還苦苦相勸。“奴兒,你聽我說——”
“你閉嘴!你不要再過來,我才不聽你說呢!”
“奴兒。”那人又接近她一小步,他是真的怕奴兒把剪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捅。
這時候他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才能救奴兒。
他決定冒險一試,便快步欺近奴兒,要搶下她手中的剪子。
他衝過來抓住奴兒的手,握住剪子最危險的那一端,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卻根本沒料到奴兒會因為怕他而縱身往下跳。
“奴兒!”他嚇得尖叫,一時忘了偽裝他的聲音。
奴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聽到什麼!要死了,那是陸靖的聲音!
她死不瞑目哪!
才眨眼的工夫,陸靖也跟著跳下去,而且他還借力使力,雙腳往壁上一登,往下俯衝的勢子比奴兒往下墜的速度還來得快、來得猛。
就在奴兒墜地前,他抱住了她。
兩人一起墜樓,他的身子硬生生的當了她的墊被。
“呃!”陸靖吃痛地悶聲叫痛。
奴兒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翻著他的衣服,急急的問他,“傷哪了?痛不痛?”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卻還嬉皮笑臉的抱著她,磨蹭著奴兒的臉說:“不痛。”
他的臉靠奴兒好近,奴兒這才想到。“你的臉怎麼了?為什麼面貌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是人皮面具。”他撕下來給她看,臉上還笑嘻嘻的。
“惡人!”奴兒見他沒事,轉眼就變臉,馬上生氣地賞了他的胸膛一個拳頭,“你為什麼騙我?”
“我不這麼騙你,就永遠套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