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他才嘿嘿笑道:“煩勞仙家,再給俺拾掇拾掇。”
薛清笑道:“不如我讓徒兒把這個法訣教給了你,日後你自己在這裡,也方便打理。”
猴子連忙叫好,薛清想了想,道:“我瞧這附近也並沒有泉水,再讓我徒弟教你一個引水訣,免得天干日旱,渴死了你。”
那猴子道:“渴死倒是不會,先前有個觀音菩薩曾經來過,說是為了怕俺老孫渴死餓
死了,讓那土地煮銅汁、攢銅丸,等俺老孫將要餓死,就給俺吃銅丸,見俺將要渴死,就給俺喝銅汁,好狠毒的心腸,想出這辦法子折磨俺!還是老神仙好心,交給俺法術,老神仙也多發發慈悲,在這四周種幾棵桃樹——嘿嘿,俺饞那桃子,足足饞了一百年哩!”
薛清一笑,將幾線青光投射到那猴子身前,片刻間青光所落之處生起了幾棵碗口粗細的桃樹,眨眼間開花結果,一樹粉白桃兒隨風搖曳,陣陣清香撲鼻。
猴子喜得吱喳亂叫,連聲道:“多謝老神仙!老神仙的法術好厲害!”
薛清瞧著那猴子眼珠骨碌碌地轉,笑道:“你這猴子,卻不能得隴望蜀。快快和我徒兒學了法術,修習熟悉了,再說旁的。”
猴子大聲嗐氣,不過還是好好地聽青玄朝他講那些法術。他果真是極聰慧的,不過聽青玄說了兩遍,那法術就應用自如,手指之處,一股股清泉噴湧而出,猴子哈哈大笑。
那猴子徑自玩樂,招出水流來噴得自己滿身溼透,又把一身的水用咒語弄乾。青玄袖手立在一邊,笑嘻嘻看著那猴子百般折騰自己。
還好先前薛清已經在這周圍佈下了結界,不然這猴子早就招來了此間土地。不過……
薛清又看了看周圍,也不知是誰那麼倒黴,做了此間土地,這裡實在是個不毛之地。不說草木不盛,他和青玄來了這裡許久,竟是連個飛鳥都不曾見,也怪不得猴子見到了他倆,分毫不認識也這麼熱情。
等那猴子玩的夠了,眼見日頭已經西斜,薛清便對他道:“此處果然荒涼,不過卻正方便你好生修煉。靜心凝神,閉關入定,百年疏忽而過,也不算難熬。”
說罷,他便作勢要走,只是還沒轉身,又聽那猴子道:“老神仙!老神仙別走!俺老孫還有一事相求!”
薛清回頭,只聽那猴子訕笑兩聲,道:“老神仙,你叫俺老孫修煉,可這修煉也要有個法門不是?當初俺那師父只教了俺變化之術,騰雲之術,卻沒教俺老孫什麼修行之術。老神仙慈悲,不如再傳俺老孫一段功法,這也是俺老孫的機緣。”
猴子倒是機靈,薛清噗嗤笑道:“我也瞧得出,你自然有自己的修行之道,還說什麼不曾學得功法,是想要騙我不成?雖說我並不計較,可是,你揹著你師父學了他人功法,倒是不怕日後落個背叛師門的名頭?”
那猴子道:“老神仙,你的本領高強,必然瞧得明白,俺那功法就是打鬥的本領,壓在這山底下卻是練不成。再說了,俺那師父也說了不願認俺老孫,到時候師徒相逢,自然是裝作不認識的。便是他
見俺老孫身有別家功法,想要責罵於俺,也沒個法子。”
被他這話逗得一笑,薛清笑道:“你此時也不傷心了?罷了,要我傳你功法也可,只是日後也別和說,這是我傳與你的,免得給你我彼此惹了是非。我也不要你叫我一聲師父,只是算作咱們相識一場,彼此緣法。”
說著,他便一抬指,一線清光投入那猴子眉心,猴子過了半晌才醒過神來,再看時,薛清已然踩著雲頭,飄飄然站在了半空中。那猴子在底下抬著頭,大聲喊道:“老神仙!來日俺老孫脫困了,在尋你磕頭拜謝!”
然後他便就地叩頭,那一身銅皮鐵骨撞得地上嘭嘭的響聲。直到走得遠了,還聽見那猴子的聲音喊著“多謝老神仙”,薛清不由得嘆道:“這猴子倒是當真知道恩義,比好些人都強。”
青玄略一側頭,朝後看了一眼,輕聲笑道:“他當年也做下了一番事,必然有些他的不凡之處,主人今番也與他結了善緣,料想是好事。”
薛清笑道:“尚且不知日後呢,我不過是……”
話到一半,他又皺起眉,輕聲一嘆。總覺得剛才的所作所為,也並沒有什麼意義,倒像是小孩子的幼稚行為,甚至還有點自欺似的。
他厭惡西方教,更討厭準提,可這般給西方教使壞,終究不如直接打上門去來得痛快,這樣一想,心裡有點憋悶起來,薛清擺了擺手,沒有繼續說,只道:“此事勿要再提。”
青玄點頭,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