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破壞民族團結的大帽子了。
朱克民說得是義正言辭的,可其他人卻是偷偷瞥著姜雲輝,似乎想要看他有什麼反應。不過令他們都有些失望的是,姜雲輝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喝著茶,臉上的表情也很輕鬆。
不過他不說話,卻不代表其他人不說話。他話音剛落,紀委書記邢謂東就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說道:“一派胡言!”
朱克民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想呵斥邢謂東,卻聽樂安民重重咳嗽了一聲,他這才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邢謂東。
樂安民笑呵呵的對邢謂東說道:“邢書記,不知道你有何高見?”
邢謂東沉著臉說道:“高見談不上,不過我敢說,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那些舊疆人強買強賣的行徑?可你們誰管過?任由其愈演愈烈,不就是怕給自己沾惹一身騷嗎?大家都只顧著自己,什麼時候考慮過老百姓的感受?”
“現在市局花大力氣打掉了這個惡瘤,你們卻又在這裡聲討這個,指責那個的,你們自己捫心自問,這樣合適嗎?又對得起在這次行動中受傷的幹警嗎?要我說啊,市局不僅無過,反倒是有功!”
聽邢謂東這麼一說,眾人不禁都面露幾分愧色。的確,舊疆人的行徑,他們並非毫不知情,只不過沒有觸及到自身利益,而少數民族問題又太過於敏感,費力不討好的,因此都懶得去管。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這時,自從開會就一直都保持沉默,沒有吭聲的趙明德出聲說道:“警察維護社會治安是應該的,可我們國家是法制國家,一切都有著嚴格的法律規定。即便是執法,也不能執法過度吧?如果沒有法律法規的約束,隨意執法,那又如何保證人民群眾的合法權益?”
“因此,在這點上我同意朱部長的意見。市局的行為,的確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我們也是否應該就此進行檢討一下,看其中是否存在濫用職權的行為?”
至始至終,他和朱克民一樣,都沒有提及姜雲輝和陸明強,看起來一切似乎都只是針對市局,但大家都知道,所謂的市局,那就是陸明強,而陸明強背後,站著的自然也就是姜雲輝。
他們這麼說,不外乎就只是為了不那麼刺激到姜雲輝罷了。畢竟姜雲輝的反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而趙明德和朱可民,從來都是尿不到一個壺裡的,這次卻能破天荒的走到一起,正好驗證了一句話:官場裡真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利益。
眾人心中都是一曬,都已經說到濫用職權上了,看來趙明德顯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打擊姜雲輝的機會。哪怕傷不到姜雲輝,可只要能夠將陸明強拉下馬,也算是斬斷了姜雲輝的一條強有力的臂膀。
邢謂東的心情尤為沉重。看樣子趙明德和樂安民似乎在這件事上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哪怕有自己為他說話,可也勢單力薄、無力迴天。
贊同的意見無疑不再需要討論,焦部長也嘆口氣,看來唐書記要斷其一臂了,這還是最好的結果,只怕還有人不會罷休。會追究唐書記此次的責任,畢竟當時唐書記也在場。
趙明德開了口,陳思誠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趙明德的話語剛落,他就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媒體的反應很大,輿論對我們湖嶺很不利啊。如果不盡快做出決定,恐怕事態會越來越嚴重,省裡領導也會對我們的執政能力產生懷疑。”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事情發生之後,沒有一個說法是很難交差的。這些年來,因為媒體和輿論倒下的官員幹部還少嗎?一旦引起了舊疆及其他地方少數民族的激烈反對,讓中央領導都震動了,那就不僅僅只是上報紙那麼簡單了。恐怕整個湖嶺班子都會受到處分,甚至被調整都是有可能的。
關鍵看姜雲輝如何應對。如果姜雲輝能夠解決得好,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可如果姜雲輝也束手無策,那以其大家一起倒黴,倒不如姜雲輝倒黴好。
不過說是這麼說,事情沒發展到那一步,其中文章就玄妙了。常委大多都還在姜雲輝的意見。說到底,姜雲輝就好比是他們琢磨不透的潭水一般,看不到底。誰都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就能力挽狂瀾、扭轉乾坤。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但親眼目睹了姜雲輝到湖嶺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敢拿常人的標準來揣度他。
樂安民摩挲著頭作沉思狀,過了一會兒才又笑眯眯呵呵的向姜雲輝問道:“雲輝書記啊,這是你所分管的工作,你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大家說了那麼多,你也說說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