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他雖然有些不明白,林辰暮為什麼要把自己推上風口Lang尖,不過卻也隱約覺得,這對於自己來說,或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時,場北鎮的鎮黨委書記楊東民聽到訊息,也心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今天中午喝得有點多,迷迷糊糊的,聽說鎮裡有人要去找常省長**告狀,也沒太當回事。常省長要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話,那就不是省長了。既然見不到,鬧成什麼樣子也和他無關。大不了到時候市裡通知鎮上去把人給領回來,到時候在好好收拾這幫人。
可剛才,黨政綜合部副主任,也就是他小舅子王祥山急急忙忙闖進他辦公室,把他搖醒,面無人色地告訴他,事情鬧大了,常省長和市委楊書記都來了的時候,他全身的酒勁兒一下子化成了冷汗,臉都嚇白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撒腿就跑來了。
來了之後,遠遠地見到人群中的常宏然和楊衛國,不敢靠近,就溜達到了最外圍的唐凝和時鈺身邊,期期艾艾地說道:“唐,唐……主任,時書記……”
唐凝緊繃著臉,沒理他,時鈺卻是忍不住,說道:“老楊,唉,你讓我怎麼說你?”一副失望至極的神情。
“時書記,這,這我也不知道啊。”楊東民順杆就爬,向時鈺是大倒苦水:“時書記,現在的基層工作不好乾啊,這農耕、防水、計劃生育、城鄉統籌、農業稅,樣樣工作都不能掉以輕心。稍有不慎,這些人就四處鬧事。”
時鈺心腸軟,楊東民一倒苦水,她似乎也覺得基層工作確有難處,剛要說什麼,卻聽唐凝皺眉說道:“咱們高新區,總共有十三個鄉鎮,怎麼沒見其他鄉鎮出現這種問題?就你們場北鎮狀況不斷。你要是覺得幹不好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換人。”
楊東民愣了一下,臉色立刻就變了,心頭更是懊惱不已,惹誰不好,要去惹唐主任?在林書記還沒來高新區之前的那段真空期,唐主任幾乎說一不二,撤換的鄉長鎮長,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真要對自己有了意見,恐怕除了林書記之外,再沒有人保得住自己。
“唐主任,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東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哭喪著臉說道:“我馬上勸說他們回去,而且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嗎?”唐凝有些擔心地朝林辰暮那裡看了看,說道:“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兒,並且祈禱他們不會揭發你什麼問題。”
楊東民就愁眉苦臉地站在那裡,心頭是忐忑不已。在場北鎮幹了四五年,從鎮長到書記,他也算得上是場北說一不二的人物了,屁股底下,當然不會太乾淨。尤其這些年來,高新區的建設日新月異,場北也沾光不少,每年光是各項截留款,就足夠他逍遙的了。
而這些,都是經不起查的。
陸明強被硬趕上架,雖然常宏然和楊衛國都讓他不要揹負包袱,可要說不緊張卻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到了這一步,沒有任何的退路,他也只能強打精神,指揮分局的警察,逐一對這次被抓的人進行了現場審訊,然後逐一按照治安管理條例進行了處罰。其中,一人被處以拘留七天,兩人被處罰金。
整個過程陽光透明,雖然被處罰的人心裡還是不服,不過大多數圍觀的群眾,還是覺得比較公平公正的。剛才的行為雖事出有因,但確實過激了,損壞公物也是不爭的事實。
“呵呵,不錯。”常宏然就拍手笑道:“不過,陸局長,這些鄉親雖然是有過失,但這和我們政府反映問題渠道的不暢通,也不無關係。如果真要處罰的話,那首先要處罰的,應該是我們這些政府官員。你看能否網開一面?至於罰金和警車的維修費,就由我個人來承擔好了。”
陸明強愕然,隨即又看了看林辰暮,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林辰暮卻是笑著說道:“常省長這話說得在理,事出有因,當然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群眾身上。我們這些政府幹部,首當其衝要從自身開始檢討和反省。事情既然發生在我們高新區,我這個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自然是難辭其咎。我看還是我來承擔吧。”
說話的當口,他朝陸明強遞了個眼色。陸明強就擺擺手,旁邊的警察,就將所抓的所有人全都放了。這些人被放開了,有些欣喜若狂,有的還怏怏地衝他們吐了口口水,這才回到人群裡去,人群裡就傳來了喜極而泣的聲音。
“常省長,時間差不多了。”抓人的事情解決後,曹逸就湊到常宏然面前,小聲地提醒道。今天原本還有個重要會議,不過常省長卻是突發奇想,想來高新區轉轉。不曾想,卻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