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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高新區的林書記林辰暮,整個武溪官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三十歲不到的實權正處,高新區黨政一肩挑的一把手,不論什麼時候被人提及,那都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而楊書記身邊的紅人,什麼人都敢得罪的愣頭青,這些又無不給他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充滿傳奇色彩的意味。
武溪官場裡對林辰暮是褒貶不一、譭譽參半。可不論如何,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招惹得起的。而看著林辰暮那淡然篤定的表情和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他就恨不得給自己重重兩巴掌。麻痺的,這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除了高新區的林書記,還能有誰?可自己他媽的怎麼就瞎了眼,沒有想到呢?
愣在原地好半晌,臉上陰晴不定的,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湊過去,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說道:“林,林書記,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
王姐此時也傻眼了,她就算是木魚腦袋,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明白過了,敢情動手打她的這個小白臉,還真是大有來頭啊,連李所對他都是誠惶誠恐,賠著小心的,似乎生怕惹他生氣了似的。而她雖然還認識一些“大人物”,但就算是這些“大人物”,也不至於讓李所如此小心翼翼的。
陳校長更是差點沒哭出來。麻痺的,本想是抱條大粗腿的,結果搞了半天,大人物就在眼前,自己卻把別人得罪了個乾乾淨淨,真是悔不當初呀。
派出所的其他民警,更是個個慶幸不已,好在還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啊,就算有李所這個高個兒在前面抵著,恐怕他們這些蝦兵蟹將也難逃厄運。
“哪裡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李所一直都是文明執法的,給我們大家都樹立了個好榜樣。我看不光是沒錯,而且還應該讓宣傳部門大肆進行宣傳和推廣才是。”
李所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人家堂堂高新區的一把手,市委書記面前的大紅人,真想要收拾他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或許連小指頭都不用動。什麼宣傳和推廣?誰都聽得出來別人說的是反話,恐怕不等宣傳部的人來,反倒是紀委的人來了。
現場的氣氛就尤為沉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出聲,更不敢直視林辰暮的目光。權力的魅力就是這麼大,以至於他們每一個人對比他們都小的林辰暮,卻個個都心生敬畏之意。
林辰暮昂然起身,走到王姐面前。王姐渾身一哆嗦,垂下頭去,渾然沒有剛才撒潑打渾的架勢,倒像是個被人欺負了似的。
“我剛才打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愛子心切我能理解,但光憑兒子一本青春萌動的日記,就來往一個年輕女人身上潑髒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是,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改,一定改,不僅要改,還要對別人的所造成的精神損失進行賠償……”王姐還沒說話,王麻子卻是先點頭哈腰地賠笑說道,一隻手還不著痕跡地拽了拽王姐的衣服,似乎是示意她說幾句好話。
王姐心頭雖然害怕,可面子使然,實在開不了這口,只是勉強點了點頭。捱了打還要賠好話,這讓她實在是覺得憋屈。
陳校長也笑眯眯地插嘴道:“呵呵,既然只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開就好了。林書記,麻煩你轉告一下楚老師,我剛才說的只是開玩笑的。其實我不讓她當老師了,是希望她來當學校的副校長。楚老師很能幹的,而且還極賦管理才能,當老師實在太屈才了……”
王姐聞言就不禁撇嘴,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個陳家升,這次算是把他給看透了。
林辰暮卻是笑著說道:“謝謝陳校長美意了,不過我想芸珊是不會再來這裡了。”
陳校長臉色就有些難看,又訕訕笑了笑。
送走了林辰暮,李所這才如釋重負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只覺得後背心全都給汗溼透了,冷颼颼地貼在身上,難受之極,轉過頭一臉苦笑地對王麻子說道:“老王啊,以後千萬別給我惹這種事了,我膽子小,經不住嚇,再來幾次,恐怕你就見不到我了。”
王麻子心頭就暗罵了一句:麻痺的,這麼快就想伸手要好處了,真他媽的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不過嘴裡卻驚疑地問道:“老李,這個什麼林書記究竟什麼來頭啊?你嚇成這個樣子?”
“你都知道他是林書記了,怎麼還不知道他什麼來頭?”李所就搖頭苦笑,“你可別告訴我,高新區的林辰暮你都不知道?”
“林辰暮?”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