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休點點頭道:“幸虧咱們剛到,否則定說訊息是自鵲兒丫頭傳進內宮去的。”
鵲兒介面道:“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韓堂主返宮立刻發出公告,現在差不多全宮都知道了。”
桑瓊擺擺手,道:“你且先回家去,爹還有要緊的事,必須去尋找韓堂主報告,一切詳情,等會回家再談!”
鵲兒連忙拉住,道:“爹,再急的事,也得先讓我叩了頭再去辦,家裡香案早準備妥了,怎能過門不返家呢?”
桑瓊尚欲分說,郝休卻向他遞了個眼色,接著:“老郭,鵲丫頭說的沒錯,事已如此,早晚呈報都是一樣,不如先去你家坐坐,咱們也好把回報的話句商量一下。”
鵲兒喜道:“還是柳大娘爽快,爹!咱們走。”轉身奔進一條小巷。
桑瓊望見鵲兒進人巷中一戶低簷木屋,心裡暗叫“慚愧”,敢情斷魂刀郭魁的家,就在近處,難怪鵲兒說自己“過門不返家了。”
兩人把馬匹系在門前,隨後走進木屋,果然屋中已準備了祖宗神位和香案,鵲兒正喜孜孜在香案前點燭燃香,要叩賀桑瓊“榮升之喜”呢!
桑瓊連忙阻止,道:“丫頭且慢高興,升遷之事,目下還不能作準,待爹爹見過韓堂主,說不定舵主無分,反要受責。”
鵲兒愕然道:“為什麼?”
桑瓊嘆道;“你不知道,爹和柳舵主奉命押解人犯,途中競被脫逃,此刻止急於向堂主呈報請罪領罰呢!”
鵲兒一驚,道:“已經擒住的人,怎麼會被他逃了?”
桑瓊搖頭嘆息道:“唉!一言難盡,都因那兩個小輩太狡猾,咱們也大疏忽大意……總之,人已經逃了,不提也罷。”
鵲兒好生失望,道:“兩個都逃了麼?”
桑瓊苦笑道:“傻丫頭,自然是兩個都脫逃了,你沒見咱們雙手空空的回來。”
鵲兒不覺眼眶泛紅,道:“進宮這些年,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一次外宿假,原說好好陪伴爹爹一夜的,這麼看來,競落空了?”
說著,淚水涔流,頓時哽咽起來。
桑瓊道:“你在內宮不是過得挺好的麼?幹麼又傷心了呢?”
鵲兒撲進桑瓊懷裡,抽搐道:“內宮生活冉好,總不如在自己家裡,自從娘去世以後,只剩下爹爹和我兩個,偏偏宮裡規矩又嚴,平時見面都得偷偷摸摸的,這種日子,又有什麼意義?爹爹,我想求求路姑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