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程度。
今夜天上雲層很厚,一點月光星光也無,若是沒有點燈,周圍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以梁慕宇的內力,四周環境本來至多隻能看清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可是此刻,梁慕宇卻能看得清清楚楚,秦朗疏正半支撐起身體,緊張的探身過來,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擔憂的盯住他的臉。也許是起身時過於匆促,他貼身的裡衣有些凌亂,當他傾身過來時,小半個肩膀便露在了外面,這情態在梁慕宇眼中,比他裸身睡時更要情色幾分。
過了好半天都聽不著梁慕宇的回答,卻只聽見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好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叫秦朗疏怎麼能不更加著急,趕緊更加俯身過來,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可這一探卻令他更是心驚,疾呼道:“小宇,你怎麼……熱得這樣厲害!”
“我……我……”梁慕宇的聲音,聽上去已似在痛苦呻吟,斷斷續續。
饒是秦朗疏這樣冷靜自持的人,這一下都頓時急得手足無措,一心只想減輕他的痛苦,手指不停輕撫著他的臉頰,卻又突然驚呼道:“小宇,你……你怎麼還流鼻血了!”
梁慕宇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心中連道,──虛不受補,虛不受補啊!
三十五、
見梁慕宇一副快嗝屁了的樣子,秦朗疏焦急的從被窩裡執起他的右手,憂心忡忡的探了探他的手腕,沈吟片刻,忽而疑惑道:“小宇,你這莫不是虛不受補罷……”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毫無把握,因為他雖只略通些粗淺的醫學常識,但也發覺對方的脈搏除了跳得比旁人稍快些之外,再無甚異常之處,真要說起來,反而比一般人更為有力呢!而且此刻秦朗疏已將屋內的燈點上,梁慕宇那張異常紅潤的臉頰亦完全呈現在他面前,看上去的確完全不似生病,反倒好似一般人情緒激動時的樣子。
但梁慕宇那愁眉不展的神態亦不似作偽,秦朗疏只得追問道:“小宇,你究竟是哪裡不舒服?為何只有身體熱得這樣厲害?這……要不我還是帶你找大夫去罷!”
這要是平時,秦朗疏早該猜到這並非什麼怪病,而是因他喝了那碗藥茶的緣故,但因為謝長生是梁慕宇的至交好友,秦朗疏對他給的藥竟是完全不疑有他。他卻哪裡能想到其實是梁慕宇有事暗暗瞞著自己,結果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秦朗疏心中亂成一團的時候,梁慕宇的心中亦是思緒萬千。他心道見秦朗疏現下的神情,此番他若是說不出個四五六來,對方只怕真的要背著他出去找大夫了,那他好不容易瞞過對方,問謝長生要來以備不時之需的藥,豈非馬上就瞞不住了?
這一想,他突然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謔”的一下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撲到秦朗疏懷中哭道:“秦……秦大哥,我也不知怎的,今夜怎麼也睡不著,下面……下面……”說到一半,突然“哇”的大哭起來。
結果秦朗疏還未看清他身下那頂支得高高的小帳篷,就感到一根熱乎乎的小鐵棍突然貼上了自己的大腿,在上面蹭啊蹭的。他便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梁慕宇哭得梨花帶雨,極為可憐,但美色當前,秦朗疏的腦子倒還未完全糊塗,仍疑惑道:“這……可是小宇,你不是說,你五年前就……”
這下樑慕宇差點被他堵得沒了話,立時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千萬遍,只恨當時為了那點意氣之爭,竟一不小心將自己那點小秘密透了個底朝天。好在他的腦子轉得亦是極快的,抽噎了兩下,便繼續哭道:“可是,可是那是在夢中……現在這樣……這是第一次……噯,秦大哥,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一邊說,一邊猶自拿下身的小鐵棍在秦朗疏大腿上不停的蹭著,同時仰起臉微眯著一雙杏眼看向秦朗疏,倒真有幾分媚眼如絲的味道。
秦朗疏既已知道他不是生病,放下心來的同時,被他這一雙媚眼一飛,頓時心中像是被一把小錘撞了一下般,砰然心動,甚至就連梁慕宇那一聽即知的謊言他都未聽出破綻來。他怎知梁慕宇正是要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自己,而以梁慕宇之絕色,若有心引誘,即便是聖人亦難坐懷不亂的。秦朗疏卻在心中不停責罵自己竟對眼前的少年生出些輕薄想法,同時又難以剋制的對對方生出些綺念,天人交戰時,令他面色微紅,雖微微張了張口,卻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於是梁慕宇只見他面色緋紅,好似含羞帶怯般低垂著眼,微張的嘴唇仍有些溼潤,方才只露出小半的肩膀因為自己死抱著他折騰了半天,此刻那半邊裡衣早已完全被自己扒了下來,露出整個厚實的肩。
看見他的喉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