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呢,不算什麼長處的。”
要找個會他不會的東西的妻子?他本人會寫事作詞,他不會的?難道這位少爺要找江湖女俠?不過紫鵑沒法再問了。這個時代,你能問你為什麼不願意娶某某某,但是你不能問你要娶個什麼樣的妻子。這個太不和禮數了。會讓人感覺粗野沒教養,甚至誤會某些意圖。
紫鵑就轉移話題:“那衛公子就一直在外頭住麼?”
衛若蘭聽了這個,反而有些精神了:“等我大伯回來就好了,我大伯和大伯母會給我做主的。我繼母和史侯夫人是堂姐妹,非要定下這門婚事,現在自然不肯退婚。我已經寫信給我舅舅了,我舅舅應該也有辦法的。”
原來是繼母啊,怨不得定了史湘雲,莫非給史湘雲算過命——訂婚是要八字的,算出史湘雲剋夫。所以給繼子定下這樣的婚事,天衣無縫的謀殺?
好吧,你不能指望一個嚴重被害妄想症患者的思維陽光正面。
估計紫鵑沒掩蓋心裡的思維方向,表現在臉上。衛若蘭以為紫鵑是同情自己的,就說:“其實外頭也挺好的,沒那麼多規矩來規矩去的,也沒家裡那麼多人,麻煩的要死。就說一輩子在外頭也不是不行的。”
紫鵑也同意世家生活未必像人們看著那麼舒服,比如賈寶玉根本就是當寵物圈養,好好的孩子養成了廢物。比如賈環聽著是侯門公子,可是家裡不待見,連學業都不重視,自己出去唸個書都沒學費。偏賈府還開銷巨大,紫鵑看都開銷到沒用的地方去了。
所以在外頭,沒那麼多規矩,也沒那麼複雜的人際關係,不用天天看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所謂家人也不錯。
不過,紫鵑忍不住問:“衛公子住在外頭,那。可有財務來源?”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要在外頭躲著,得有錢才行。
衛若蘭聽了這話,開始有些吃驚,沒想到紫鵑一開口關注的是這個,不是想某些人一樣勸自己回去和家人和解或者什麼顧忌史家小姐的面子之類的話——當然和史家小姐結婚的不是他們,當然能說風涼話了,衛若蘭憤憤的想到。
另外,衛若蘭推測:可能這史家小姐和林家姑娘關係不好,所以葉紫鵑不會勸自己回去結婚的。說明這個史家女兒真的不是什麼好女人。不能娶是對的。
只有史家小姐和林家小姐關係不好,就一定是史家小姐不好麼?這個好像衛若蘭就這麼認定了,原因麼?根本沒考慮要有原因,本能的就是這麼認為的,一定是史湘雲的不是。
所以說無理由偏見才是最可怕的。
衛若蘭就說:“我祖母過世的時候,把她的嫁妝和我母親的嫁妝都已經交給我了。所以我不用等著衛家分家的。至於月錢反正不可能夠外頭的開銷,我出來了不給我也罷了。”
果然是有經濟基礎的,紫鵑點頭:“月錢不過個零花,別說出來了,就是府裡面這要開銷也不大夠的。不過你們府裡莊子上的紅利開始給你了麼?那個才是大頭。”
紫鵑比照的是賈府的情況,當然其他世家也應該差不多,別說李紈(代替的是賈珠)和賈璉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地租分紅,就是賈老太太和王夫人等也一樣,要不王夫人靠著一個月二十兩銀子的月錢夠幹什麼的?邢夫人為什麼那麼吝嗇,還不是她那份紅利都進了賈赦的腰包,她看的見摸不著,才是純正靠月錢生活的可憐人口。
衛若蘭看看紫鵑:“你們姑娘應該繼承了林家的財產,不講什麼莊子上的紅利吧?”
紫鵑淒涼的笑笑:“據說我們老爺去世以後,林家的地都賣了換成銀子了,所以我們姑娘沒有租子收的,自然不講什麼紅利不紅利了。我是按榮國府的規矩推測的。”
衛若蘭雖然二,但是不傻:“林老爺去世之後,把林家的土地都賣了?那急著賣的話也賣不上價錢去吧?再說何必賣啊,你們姑娘……”
看看紫鵑的表情,衛若蘭不是賈寶玉,自然也懂些這麼門道,開始沒想到,說到這裡也想通了,就止住不說了。
衛若蘭這麼一想對這林家姑娘產生了些同情,卻一時想不到說什麼才好安慰一下這個林家姑娘的侍女。不過說起來這個侍女也太特別了,不過想想小謝說過,這樣一套房子不過兩三年間就轉手掙一倍的女人不能當家裡那些就知道爭風吃醋的丫鬟們。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既然你們姑娘用不著,你還關心這個啊?”
紫鵑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了,我家姑娘經常替我們二奶奶看帳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再說現在我們姑娘用不著,不是以後也用不著